牧晨鸣都有点不知所措。
随便敷衍了几句。
就默默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来到首都，他才知道那些知青为什么那么向往城里，因为大家精神面貌穿着真的要比他们农村人好很多。
要是他，他也喜欢城里。
想着一路的所作所为，紧绷的弦逐渐松弛，缓缓疲惫感涌来，牧晨鸣也陷入了睡眠。
黎明的霞光渐渐露出，太阳不断攀升，给整座城市笼上了一道朦胧的亮光，亮光漫漫感染了四周那浅蓝的天色，颜桧也来到了邮局电话亭。
等到了十点钟，准时打电话。
“喂？”
男人干净冷冽的声音传来。
颜桧瞬间心头涌上满满安全感：“牧远……”
女人声音略微嘶哑。
明显是哭过的模样，牧远一下就焦急起来：“怎么了，怎么哭了？谁欺负你了！”
“我没受欺负。”
她声音依然哽咽，隔着电话天高皇帝远，牧远真的担心：“你跟我说说遇到什么事了好不好？要是害怕或者有人欺负你，现在就回家，我去首都看着牧晨鸣，没事，别慌，也别哭，知道吗？”
牧远竭尽所能用最温柔的声音安抚她，没想到颜桧哭声愈发大了：“牧远，我受欺负，我怀孕了。”
昨天晚上她就辗转反侧睡不着，就想跟牧远分享，她真的好想好想当面告诉他，你要当爸爸了。
“什么……”
牧远怀疑自己耳背。
“我怀孕了，你要当爸爸了！”
颜桧再次重复。
牧远才慢半拍反应过来，不同于颜桧想哭，满心感恩。
他直接笑出声，笑声愉悦还有点猖狂，不禁感慨：“我好牛哇。”
颜桧：“……滚！”
这个男人浪费感情。
一点都不懂得浪漫！
“说真的，你没事吧，怀孕也是很危险的，我现在不在你身边，你注意着点。”牧远之前知道颜桧很难怀孕，就没有太注意有孩子的夫妻是怎么样的，但从小到大听到过生孩子没命的案例很多，他作为男人也不能分担什么，也不知道傻丫头为什么那么执念。
“我知道，我妈照顾着我呢，你回家有空就多照顾长均，我本来还想把他带来的，但我害怕照顾不了他，就给放弃了，那你就要好好照顾，那是我们答应养的，又不是奶奶。”
孩子压力现在全在奶奶那了。
“知道，小管家婆，你现在最应该好好照顾自己，家里的事情你别操心，你总共带了一千块钱够花吗？我再给你寄钱过去，我看看什么时候过去一趟，你是想回家生孩子，还是在首都？”
牧远心里明白。
颜桧家里人对他并不是那么满意，之所以能够答应结婚，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们没有管控颜桧的资格，加上颜桧和他真心相爱。
可是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首都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想到这，牧远握住电话手柄的力气禁不住加重，也是首次明白，横亘在两人之前隐晦的距离。
她一直在努力的缩小差距。
但不可否认，差距仍旧在。
“我……想在首都。”
颜桧说出这句话，有点难堪。
因为女孩子在娘家待产，在这个时代，是真的很不给婆家面子，于是连忙解释：“那……”
“好，到时候我去看你，你以后住在家里，尽量多买点菜，也别让父母还有大哥有经济方面的压力，别的不说，我们钱还是不缺的，当然受委屈也别忍着，打电话给我，要是我不在家，你就先住招待所，我到时候会接你。”
他的打断，让颜桧愣了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