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把那东西找着了,但到底还是打发了几个人出去。要说这皇宫里的主人,除了皇上便是皇后了,其他的后妃就跟摆设差不多,皇上却怀疑安仁殿有奸细,你说他防的是谁呢?”朱志行慢悠悠地道。
“自然是皇后。”傅卫脱口而出,旋即又问道:“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是秘密搜查,安仁殿里的人都被封过口。”朱志行道。
“既然是秘密搜查,那朱相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傅卫怀疑道。
朱志行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一直默默跟随在一旁的王邦立即满脸堆满笑容地道:“朱相跟着皇上的时间久,又是国丈,皇上对朱相的信任,自然与咱们这些旁的人不同。”仿佛这消息是李复书亲口告诉朱志行的一般。
朱志行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但无论这消息究竟是不是李复书亲口告诉朱志行的,傅卫和王邦都再一次相信了朱志行的话,毕竟李复书搜查安仁殿的大事是造不得假的。
安仁殿。
自散朝后,李复书一路上便绷着张脸,回来以后既不批阅奏折,也不召见朝臣商谈国事,闭着眼睛倚靠在龙椅上,显然是有心事。
侍从们见状不敢打扰,轻手轻脚地把茶水点心放置妥当,便都退了下去。
唐谨也准备一同退下去,却突然听见李复书道:“还没有找到吗?”
这一句话说得没头没尾,唐谨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整个安仁殿的人都查过了,没有可疑之人。有几个人那儿发现了贵重财物,也都交代了来处,但无一人与北辰宫有关。”
李复书“嗯”了一声,没有下文,唐谨便准备告退,忽然又听见李复书道:“召吴自远。”还没等唐谨应声,又道:“算了,去御花园透透气,让吴自远去那儿找我。”
唐谨赶忙打发人去找吴自远,随后伴驾去了御花园。
一路上郁郁葱葱,繁花似锦,行至一处荷塘,里面的荷叶都有沿帽大小,或站或卧或斜倚在池水之上,高高低低挨挨挤挤地一大片,偶有清风徐来,荷叶摇曳起舞,几滴露珠不慎从荷叶上滚落,在池水上泛起粼粼涟漪,景色煞是喜人。
李复书迎着微微湖风,嗅着荷叶清香,看起来似乎沉醉于美景之中。
却又忽然叹息一声,景色虽美,但无心欣赏。
唐谨看着人把身后的凉亭布置妥当,正准备汇报,听得这一声叹息,便自觉站至一旁做个隐形人。
没过多久,吴自远踏风而来,行过礼后站至李复书身后,面对满池碧色,深吸一口气,闭眼回味一番,乐陶陶地道:“静波倚碧荷,湖风送清香,真令人心旷神怡啊。”
李复书被吴自远夸张的模样逗笑,但转瞬眼中又没了颜色:“这荷花池看着是个死水湖,但实际为了保持湖水的清澈和流动,它底下连通着城外的护城河,所以看似柔和平静的池水之下,实则暗流涌动。”
吴自远闻言赶忙收起方才的闲散姿态,恭敬道:“不知皇上唤臣来有何要事?”
李复书转身步入凉亭坐下:“也无甚要事,不过这几日心烦得很,找你下下棋,放松放松。”
凉亭中的石桌上,一副玉质精美棋具早已经摆放妥当。
李复书说无事,吴自远却不能真的当作无事,边下棋边琢磨着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令李复书烦心。
果然,不一会儿,李复书问道:“今日朱相提出要给孟廷议功,你怎么看?”
一心两用的吴自远诧异地看向李复书:“我以为皇上早已经有了决断。”为政殿上卫亦君和朱志行争论了半天,孰胜孰败一目了然,他以为此事早已经了结,却没想到李复书竟然还在想这个问题。
李复书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