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育,学习治理国家的道理,但他们真正能够上朝参与朝政发表自己的观点却要等到成年之后。何况李继只不过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就算他有什么想法,一来没有机会说,二来说了也不会有人在意,所以他遇事来找赵学尔帮忙,确实是最正确的决定。
李继这次的表现虽然还有不足的地方,但总体来说逻辑清楚,条理清晰,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做到这些并不容易。赵学尔觉得他这几年来的书没有白读,进步很大,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说得不错,你起来吧。”
李继以为赵学尔是满意他出的主意,一骨碌爬了起来,拉着赵学尔的袖子催促道:“皇后,那您快去和皇上说说吧,现下姜御史的调令已经到了门下省,再迟了可就来不及了。”
只要门下省审核诏令通过,那么李复书便随时都可能把姜无谄发派出去,到时再要劝其改变心意就难了。
谁知赵学尔却道:“姜无谄犯了错,皇上贬他出京都,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不会替他求情。”
李继急了,刚要说话,赵学尔又道:“你不必再提此事,日后也要注意不能再像方才那样言行无状。你是皇上的长子,肩上责任重大,以后还不知道会遇到多棘手的事情,怎么能因为这一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不成样子?”
小孩子遇事沉不住气很正常,但李继是嫡皇长子,身份特殊,赵学尔对他的要求自然要比其他人更严格些。不过她虽然还是训诫了李继,但语气已经温和了许多。
李继却不肯放弃,执意请求:“可您方才不是已经答应帮我救姜御史了?”
赵学尔道:“我是说你这次表现得不错,却没说过要帮姜无谄求情。何况皇上只是让他去外地做官,又不是要杀了他,只要他在地方上做出政绩,以后总有机会回来,又何来救他之说?”
李继着急道:“可姜御史是得罪了人才被贬出京都,若是有人趁他不在京都之时在他背后下黑手,日后他能不能有机会回来还是一说,只怕他会被有心人算计在那偏僻之地丢了性命。”
“胡说!”赵学尔变了脸色:“哪里来的这些阴谋论?姜无谄之所以会受到惩罚,是因为他办事不力,而不是因为他得罪了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李继慌忙解释。
“说姜无谄是得罪了人才被贬出京都,还说有人要害他,这些话都是谁教你的?”赵学尔严肃道。
李继涨红了脸,低着头道:“是孩儿狭隘了,没有人教孩儿说这些话,是孩儿自己想的。”
“你自己想的?你才只不过十岁,怎么能想得到这些东西?快说,是谁教你这么说的?”赵学尔严厉追问。原本她还以为是李继学业有了进益,知道学以致用了,可现在看来分明是有人故意在李继面前嚼舌根,利用他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继方才还口齿伶俐能说会道,现在却像个闷葫芦一样,一句话都不会说了。
他是嫡皇长子,若不出意外,他还会是下一任的皇帝。他年纪还这么小,竟然就有人把主意打到了他的身上,若是被这些人给带歪了,岂不是南唐的未来就毁了?
赵学尔这样想着,眼中神色更加凌厉:“快说,究竟是谁教你说这些话的?”
李继嘴唇抿得更紧,头垂得更低。
能被李继这样维护,想必那人在李继心目中的分量不低。
但他越是这样,便说明那人对他的影响更大,赵学尔绝不允许这样的人继续呆在李继身边:“你不说是吧?好,那我就把你的几个老师都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他们整日教你读书,难道教的就是这些东西?”
“不要!”李继赶紧左右虚拦了两下不为和如鱼,然后跪到赵学尔跟前道:“皇后,我知道错了。但老师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