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不仅像流水一样把赏赐往朱倩的宫中搬,还常常到她那里歇宿,以示恩宠。
吃饭的时候,朱倩盛了一碗冒着中药味儿的汤水,递给李复书:“这是我让太医院开的压惊汤,陛下也喝一些,可以静气安神。”
李复书顺手接过压惊汤,关切道:“贤妃怎么了,竟然要喝压惊汤?”
朱倩抚着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还不是因为那桩血案。我一想到杀人凶手还在宫里,便心惊胆战,晚上常常要做噩梦。”
李复书搂着她的肩膀,安慰道:“不用怕,皇后不是已经让人彻查这件事情了吗?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而且昭庆宫外守卫森严,凶手定然是进不来的。”
他心中十分怜惜,只觉得凶手罪该万死,竟然让朱倩一个柔弱女子受了这样的惊吓。
朱倩倚在李复书的肩头,蹙着眉头道:“以前太后管理后宫的时候,宫中一片祥和,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偏生我们一进宫,宫中就出了命案,如今都查了好几天了,也没个说法,倒叫我们提心吊胆的。”
朱倩一个字都没有提赵学尔,可李复书却听出了她对赵学尔的不满。
朱倩说“以前太后管理后宫的时候,宫中一片祥和”,不就是在暗指如今在赵学尔的治理下宫里乱糟糟的,所以才发生了杀人血案?
朱倩又说“如今都查了好几天了,也没个说法”,不就是在说赵学尔失职办事不力?
李复书原本还担心朱倩胆小,受不得惊吓。
一听到她埋怨赵学尔,面色不愉:“皇后每日日理万机,要管多少人和事?哪里能知道宫里的每一个人?又哪里能顾及到宫里的每一件事?你们既然不能给皇后分忧,平日里便要多体谅些皇后,在宫中安分守己,不要给皇后添麻烦。”
李复书原本准备在朱倩的宫中歇宿,但此时想到赵学尔也是女子,她遇到这样的事情,不但不能躲避,还要每日关心案情,想办法查找凶手,实在不容易。
李复书一想到这里,便觉得他更应该去多关心关心赵学尔,于是摆驾去了北辰宫。
李复书走后,朱倩气得摔了手边的压惊汤,咬牙切齿:“体谅皇后?安分守己?不要给皇后添麻烦?成天就知道皇后皇后的,皇后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她掀翻碟碗的时候,汤汁洒了一手。
好学赶紧拿出帕子给朱倩擦手,劝道:“贤妃何必跟皇上怄气?皇上今日本来是要宿咱们宫里,您偏要在他面前提起皇后。把他气走了,您就高兴了?”
朱倩一把甩开好学的手,歇斯底里地道:“我提皇后一个字了吗?我说她一句不好了吗?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就对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我要是说了皇后一句不好,他是不是还要治我的罪?是不是以后我只能在他面前说皇后这儿好皇后那儿好,他才愿意听?”
她说着说着,眼泪忍不住涌出了眼眶。
李复书向来自律,在太子府的时候,除了晚上会去后院歇宿,白天大多时候在书房处理政务或者会见大臣们。
后来赵学尔进了太子府,李复书虽然有时候白天也会去赵学尔那里,但毕竟不多。
可自从李复书登基以后,他不但晚上多歇宿在赵学尔的北辰宫,竟然连白日里也常常在她那里一呆大半天,也不知道他们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究竟在干些什么。
李复书虽然会给朱倩许多赏赐,宫中的妃嫔们也很羡慕她,可朱倩想要的李复书的人,而不是李复书赏赐的这些东西。
她每每想见李复书而不得,便忍不住会想,当初若不是赵学尔抢了她的太子妃之位,如今跟李复书形影相随的人就是她,而不是赵学尔了。
好学知道朱倩虽然是在冲着她发脾气,但实际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