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先太子妃所出,可惜先太子妃生皇长孙的时候难产死了,太子就把皇长孙交给了姜良娣照料。”
隔壁的吴自远不安地动了动。
暗中的一双眼睛也忽明忽暗。
“什么!?”
赵学尔惊叫出声。
她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在旁,压着嗓子与尹国公道:“太子府上有那么多嬷嬷和侍女,哪个不能照顾,为何要把皇长孙给她看顾?她本就是良娣,身份仅次于太子妃,如今又抚养了皇长孙,太子如此抬举她,日后我进了太子府,把我置于何地?”
“太子把唯一的孩子交给姜良娣照顾,自然是因为信不过其他的嫔妃和嬷嬷侍女,而只信任她了。”
尹国公意味深长。
隔壁的吴自远急得恨不得冲过来捂住尹国公的嘴巴。
暗中的一双眼睛更显焦灼。
赵学尔怒目圆睁,面露恨色。
尹国公见了,很是满意。又道:“不仅如此,姜良娣的同胞兄长马上也要立大功了,想必姜良娣日后会更得太子看重。”
“姜良娣的兄长?他做什么了?”赵学尔疑惑道。
尹国公道:“皇上素爱书画,所以王公大臣们总是想尽各种办法搜罗各地的名家书画,进献给皇上,以讨皇上欢心。如今万寿节马上要到了,又是各位王公大臣们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时候了。姜无谄今日得了一幅画,乃是前朝大书画家吴道公的真迹,他若是把这幅画送给太子,让太子献给皇上当作贺寿的礼物,想必能讨得皇上欢心。如此一来,他岂不是在太子面前立了大功?”
“今日?尹国公怎么知道姜无谄今日得了一副名画?”
赵学尔不解。
尹国公叹气:“其实这副画是我让古董店的东家帮忙寻来送给皇上做寿礼的。定金我都已经付了,谁知姜无谄却打着太子的名号强买强卖,硬是从古董店那里拿走了画。等我得知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到了码头准备乘船走了。所以我才带着这些人来搜船,还打搅了赵女公子的清静。”
赵学尔却没有附和他骂姜无谄,而是质问道:“之前尹国公不是说丢的是祖传的宝物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一幅画?而且那贼人还变成了姜良娣的兄长?尹国公,难道你刚才是在耍我们?”
尹国公苦笑:“只有这样我才有借口搜船呀,不然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大张旗鼓地搜船,只是为了找人,被御史知道了,岂不是要弹劾我扰民?”
“原来如此。”
赵学尔了然。
“那赵女公子今日可有发现不认得的人上船?”
尹国公盯着赵学尔的脸看,不肯错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隔壁的吴自远急得手心冒汗。
暗中的一双眼睛闭了起来,听天由命。
赵学尔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今天船上倒是补给了些新鲜肉蔬菜,有工人往船上运菜,吴舍人还亲自去看过。”
隔壁的吴自远擦了擦手心的汗,放下心来。
暗中的一双眼睛睁了开来,星光闪烁。
尹国公立时觉得运菜的工人可疑,什么菜还劳得吴自远亲自去看?
他赶忙道:“或许吴舍人为了讨好太子,又怕得罪了赵女公子,所以帮姜无谄隐瞒了身份,把他藏在船上?”
赵学尔一副恍然大悟样子,吩咐如鱼:“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陌生人进来,可要看仔细了,若是发现有不认得的人,不要惊动旁人,立即来报我。”
如鱼领命而去。
赵学尔与尹国公密谋:“若是当真发现了姜无谄,我派几个人给尹国公,尹国公大喊‘贼人’,直接把他给拿下,不要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把人带走。还有,这件事要背着吴舍人做,不然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