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虽然承州的官员们对她插手承州政务已经司空见惯,但无论她做得多好,到底不是朝廷官员,始终是名不正言不顺。
若是李复书追究起来,不但害了她自己,还会连累赵同。
既然赵同已经帮她打了圆场,那她现在该担心的就不是被李复书追究,而是赵同不让她插手承州政务。
为了安抚赵同,赵学尔十分诚恳地道歉:“私自挪用公款确实是我不对。只是若不疏通衡河河道,田文乡的百姓便没有水灌溉农田。”
“您是承州的父母官,看着您的子民水每日顶着烈日走好几里路从长源江运水灌田,难道就不心疼?”
赵同道:“我也想疏通衡河河道方便田文乡的百姓用水,这不是时机不对吗?”
“幸而你挪用公款的事情没有被太子发现,不然我这刺史之位就做到头了。”
他一想起这件事情便十分后怕:“你以后不许插手州府的事......啊......不是,也不是说完全不能插手。”
“但所有的事情都必须要征得我的同意才行,不能再像这次这样擅自做主,明白了吗?”
赵同原本想说不许赵学尔再插手承州政务,但一想到之前很多事情若不是赵学尔替他出谋划策,他根本就解决不了。
若是不许赵学尔插手,以后再遇上难题可怎么办呢?
于是他迅速地改了口。
赵学尔也很是乖巧:“是,以后有事一定会与父亲商量,不会再擅自做主了。”
她嘴上答应得很快,至于能不能做得到,那就不一定了。
田文乡在郊外,唐谨出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所以直到半夜才回来。
而李复书也就等到了半夜,吴自远陪着他一边下棋一边等唐谨。
两个人本来已经十分困乏,一见到唐谨便打起了精神。
李复书道:“查清楚了吗?”
唐谨道:“查清楚了,我去田文乡所属的荆仓县问过了,是承州府下官文让县衙雇人疏通的河道,银子也是州府拨的。”
“有州府的文书为证,只不过文书上盖的不是赵同的章,而是司户参军应宗的章。”
“司户参军?”
李复书若有所思:“司户分掌州府财政诸事,确实有调用州府银钱的权利。”
“但应宗挪用官银按理说要经过赵同的同意才行,不然以后若是让人发现少了银子,岂不是有贪污公款之嫌?”
“可如果赵同同意应宗用这笔银子,他为什么不在文书上盖章。”
“如果这笔银子是应宗擅自做主拨给田文乡的,为何我今天提及此事时,赵同明明毫不知情,却帮他打圆场?”
这件事情虽然仍存在诸多疑点,但当李复书知道这件事情是州府安排,并且银子也是州府出的时候,他心中已经隐隐知道这个人是谁了。
吴自远显然也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所以这笔银子的去向赵同原本确实是不知道的,但他又明显知道是谁擅自用了这笔银子。”
“是以殿下与他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才帮着打掩护。”
“既能让应宗不经过赵同的同意就放银子,又能让赵同发现了之后不但不揭穿她,还帮忙打掩护的人,恐怕就只有赵女公子了。”
所以昨日赵学尔根本不是去田文乡散步玩耍,而是去田文乡视察的,因为昨天是疏通衡河河道的竣工之日。
是以他们昨日能在田文乡遇见赵学尔其实并非偶然。
吴自远笑道:“这位赵女公子可真有意思。”
“在京都的时候,柳尚书一听说皇上在为殿下选太子妃,便迫不及待地向殿下推荐了赵女公子。”
“殿下被费威劫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