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已经铺了一层雪,化成了一片银色世界。屋内趴着睡的已经有好几个了,等李叔一家都到床上睡去之后,牛青一行才回返牛青的家。到了家里,牛青把所有人都安排好了,才忍着睡意上床盖好被子,沉沉睡去。
“牛青,牛青,大事不好了!”还在睡梦里的牛青,只听到李叔的喊叫声忽远忽近,然后突然清晰,牛青忽地就跳了起来,随意穿了下就跑了出去,看到神色着急的李叔,牛青问道:“李叔别急,出什么事了?”
“老牛走了!”
老牛?什么老牛?当然是牛青昨天还牵着的牛爷爷,今天想拉出去溜达的牛爷爷。牛青还有些不敢相信,只是双眼忍住泪水的继续看着李叔。李叔懂得牛青的想法,但还是拍了拍牛青的肩膀道:“真的走了,去看看吧!”
情绪崩溃,牛青脚下内气狂飙,带起一片尘雪飞扬,一小会儿就跑到了牛圈旁。李叔看到牛青这种超乎想象的速度,无比惊讶,没来得及追赶,牛青家里的冬梅几人都出来探听情况了。
牛妞紧了紧棉衣道:“李叔,怎么回事啊?”
“老牛走了,你哥去看它了。”
听到消息的牛妞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不说老牛这些年无病无灾的,就是昨日还好好的啊!听到老牛走了的消息,牛妞的情绪也绷不住了,脚下运气也赶了上去,而身后的林虎几人也脚下内气一旋,赶了上去。只有最后的页五爷,提着李叔,真气一运,瞬时就超过几人率先到了牛青身边。牛圈的门大开,老牛抱成一团,看着安稳得仿如安睡,牛青趴在老牛身上不断更咽着,滚烫的泪水掉在老牛身上的时候已经冰冷。牛青回头拉着页五爷的裤脚道:“五爷,你救救牛爷爷吧!救救牛爷爷!救救牛爷爷!”
“唉~”页五爷蹲了下来,拿开牛青的手,扶着牛青的肩膀道:“生死乃是定数,我哪有那等起死回生的本事,何况老牛走的安详,你也不用这样太过于伤心。”牛青没能听进去,眼泪还在狂涌,后面赶来的冬梅几人想要上前安慰,但是听到页五爷也没办法的时候,牛青的情绪已经彻底失控了。全身内气疯狂运行,牛青化成一道黑影,卷着飞雪瞬间往外奔去。全力催动内气的牛青,速度让林虎他们追不上,页五爷施展身法跟上了上去,淡淡的声音从林虎他们前方传来。
“我在牛青旁边守着,等他发泄完了就好了,你们慢些赶来,注意安全”
牛妞辨别了牛青冲出去的方向,瞬间就猜出了牛青要去的地方,带着众人慢慢赶去。牛青如同一只雪山飞狐,厚厚的一层雪也挡不住牛青急速的身法,到了逢雨山顶的田里。落雪青梅剑插在手边,牛青在田埂上跪了下来,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双手捏着拳头抱着头,眼泪如线般滴了下去,在田埂的雪层上烫出了两个见土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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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牛爷爷,你怎么就这么离开了,呜呜呜~我不信!我不信!啊!”狂乱的牛青,脑海里全是自己和老牛在一起的场景。
“牛爷爷,你是不是觉得开春不用帮我耕田了,就走了啊!”悲痛极致的牛青反手握住了落雪青梅剑的剑柄,全身内气涌动,略显混乱的招式被牛青在田里使了出来,划开了一道道剑痕,或是土坑。疯狂过后的牛青,在一处尚且完好的空白雪地上,画了一副图,以前他拿着树枝在泥地上画过无数次的图,一只牛在前面耕田,一个小人在后面努力的把住犁耙。气力挥霍完了的牛青,倒了下去,眼角最后见到的是那幅图,还有漫天飘落的飞雪。赶来的冬梅,上去心疼的抱住牛青,忍不住哭泣了起来。
“冬梅丫头,别哭了,感觉把牛青这小子带回去,免得着凉了。”听到页五爷的话,冬梅赶紧擦了擦眼泪,背着牛青慢慢的走了回去,周雄和林虎想要换自己来背,冬梅死活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