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孔太小,燃烧的不充分,就是孔太大,烧的太彻底。
而且仔细看过去排列方法几乎没什么规律可言很多,随便堆一堆就开始烧,这样怎么可能出的了碳?
可不巧,汪家的炭也没能烧出来。
汪老太当场就炸了,眼睁睁看着辛苦收集来的柴火都成了灰烬,那可恨的秦家人,还有跟姓秦的交好的,都出了不少碳。
她抱着烧成了灰烬的木柴,哭哭啼啼的找刘正平给自己做主。
这回学聪明了,把其他没烧出碳来的人家也都叫上,想要以势压人。
“都是用一样的方法,怎么他们就烧出炭了,我们却烧不出碳?要我说是姓秦的在搞鬼,谁知道他有没有藏私!”
不知内情的只看着自家都没烧出炭,而别家多多少少都出了些,也跟着一起嚷嚷。
“里正大人,您得为我们说句话呀,到底怎么回事?”
“我家收集来的三百斤木柴!只剩下这一点渣,还不到二十斤!”
“您瞧瞧这成什么样子了?叫我家该怎么过呀!”
一群人吵吵的刘正平皱起眉头,连忙摆手,把声音压了下去。
可没一个人注意,他们都在汪老太的带领下吵吵嚷嚷,心里也都满是委屈。
“你们都安静一下!”
到底是多年的威严摆在那里,这下总算是得到了说话的机会。
“广德,你去把秦大柱叫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也都别着急,再仔细想想是不是自己搞错了?毕竟这碳怎么烧,大家心里都有个数,但往年能烧出来的又有几家?”
他费了许多口舌,好不容易才把人安抚住。
远远看着刘广德带着秦大柱过来了,就跟见了救兵似的喜于言表。
不过很快他又看见了秦大柱身边的宝珠。
怎么叫他过来说正事,还要带着闺女?
宝珠一眼就看见了汪老太,正巧汪老太也看见他们来了。
躲在人群中间,捏着嗓子胡乱喊了句:“看他还气冲冲的,这是来找我们麻烦来了!”
一时间没人分辨这话出自谁口,就先看到了人高马大的秦大柱。
刘正平忍着额头上的青筋,缓了缓怒气,大声道:“你们仔细看看!谁家找麻烦还要带着小闺女的!”
“汪家老太太,你要是再敢胡搅蛮缠的捣乱就别怪我不尊老!”
别人是没看清楚,他却看的一清二楚。
汪老太把脖子一缩,不吱声了。
欺软怕硬,说的就是这种人。
秦家那种跟脚浅的,哪能跟刘家相提并论?
秦大柱专门挨家挨户去看过了,一边儿宝珠拿着纸笔刷刷记录。
没能烧出炭的,都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是之前听岔了,就是听的时候不专心,觉得烧个碳而已。
他又找了几个人跟自己一起,在宝珠的指点下,重新仔仔细细搭了一个土窑,这回叫人看得清清楚楚。
原来刚才宝珠拿着纸笔,是在记录失败的经验,避开那些缺点所建造的土窑只会更好。
刘正平没好气道:“现在都知道怎么回事了?都各做各的吧,下回有事儿直接说,别吵吵嚷嚷的,又不是不给解决。”
这话说的,叫人都不好意思。
事情拐弯抹角,又落到了汪老太身上。
“本来我也是寻思着是哪里出错了,汪家的来找,我听着也有道理就想问个明白。”
“你也是听汪家说的?”
“诶!刚才汪老太还在这儿站着,人去哪儿了?”
“就是她扇风点火,我还看见她捏着嗓子故意针对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