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短的时间走不了多远,追!”
魏大人气急败坏的亲自带队追击,大摇大摆在难民队伍里走出来的夏侯彦,转头跟秦家人一起蹲在了林子里,等搜查队伍过去朝着另一边走。
后面十几个少年锲而不舍的跟着。
“这些人是?”夏侯彦一眼就看出这些人来历不光彩。
秦大柱解释了一下他们的来历。都是无家可归被人圈养着当成货物售卖的可怜孩子。
不过,他说的版本是宝珠经过艺术加工的美化版本。
夏侯彦对于这种“被压迫的孩子趁乱反抗,最终战胜了邪恶”的剧本嗤之以鼻,倒是对故事中似乎只打了个酱油的宝珠极有兴趣。
“说起来,昨天夜里我在城中遇见一人,与秦小姐格外相似,想来应该是看错了。”
“跟宝珠相似?”秦大柱一时摸不清楚他这话的意思。
对于这个走了又来,至今身份不明的夏彦公子,他始终提防。
秦老爷子这个人精先看了看宝珠,见她表情有些怪异心里咯噔一下子,“夏公子有话直说,不必如此拐弯抹角的,我们一家都是粗人,听不懂话中话。”
宝珠紧张的看着他,生怕他忽然说昨夜在城里见到她了。
好在他转移了话题,正色道:“之前多有隐瞒,其实我是当朝夏侯将军的第三子夏侯彦,找上秦家实是有一事相求。”
“住嘴!”老爷子铁青着脸打断了他的话。
秦大柱和秦承志都惊讶看着反应过激的老爷子。
唯独秦老太若有所思。
夏侯彦躬身致礼,语气愈发咄咄逼人:“您还记得颍川袁家吗?颍河县袁家便是因颍川袁家分支,不巧您的孙子秦宏业不久前因打碎袁家名贵花瓶被要求赔偿一千两白银,甚至因此强收了房屋以及余粮,咄咄逼人。”
这话使得老爷子脸色苍白,身子也摇摇欲坠。
身后秦大柱扶了一把,就听见老爷子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他们这是故意要逼死我们家的人!”
宝珠终于知道秦家的陈年往事了。
老爷子屏退了小辈,只让两个儿子跟夏侯彦在。
“十五年前,筠岚身怀六甲来投奔我这个三叔,生下孩子便郁郁而终,这事儿你们都知道。”
两个大人点点头。
“但还有一件事你们不知道,你们爹我年轻时候是乱党,一家人都反朝廷,我因为在外面逃过一劫,但其他人大都……”他有些哽咽。
秦大柱和秦承志面面相觑,他们一直忌惮夏侯彦便是因为怕他疑似乱党的身份,万万没有想到自家就是乱党!
然而更劲爆的消息还在后面,当年那个忽然冒出来的堂姐,竟然与皇帝有私,只因乱党后代的身份不被认可而做了外室。
将要临盆时忽然遭到毒杀,因为私下得到过老爷子的消息而来投奔托孤。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我们家竟然有一个皇子?”秦大柱十分懵逼的看向二儿子,这一瞬间被夏侯彦捕捉。
“夏侯家的小子,任凭你说破了天,人都是不能让你带走的。”秦老爷子竖着眉毛,胡子一翘一翘的。
"您误会了,我并非心怀恶意,只是觉得一个十四岁的少年应该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况且京城那边已经下手了,袁家碎的天价花瓶就是证据。”夏侯彦笑了笑,从袖口抽出一张手书,“我找了当时鉴定花瓶的师傅,据他所说袁家提前三天就找过他了,而那花瓶也是粘过的残次品。”
书上白字黑字,还印了手印。
秦大柱攥着薄薄的纸,几乎要将它撕碎。
在宝珠来之前,一家人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他甚至有考虑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