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听到这话,脑子轰然炸开,无数眩晕感涌上头脑,直挺挺地仰躺倒地。
叶知舟毫不费力地将他拎起来,望向傻眼的沈长情和奉冥:“你们说,这老家伙一点能耐都没有,是怎么嚣张跋扈到来找我麻烦的?”
紧紧缩在一起的奉冥和沈长情仿佛见了鬼,“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太能耐了,而不是人家一点能耐都没有呢?”
叶知舟转念一想。
对哦。
她拎着管家的脚道:“你们先自行修整一下,我趁着这个管家咽气之前去找他主子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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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后。
洛夫人坐在正厅中,面色沉冷。
她刚打听了两个女儿在二王府中的近况,还是在被关在地牢里面出不来。
她忧心忡忡,对叶知舟的恨意又多了一些:“这个叶知舟阴险狡诈,早知道就应该多派几个人手,把她那新买的园子里通通都砸了。”
侍女嘟起嘴愤愤不平:“可不是吗夫人。那女人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不过,管家带了二十多个人去,肯定会大胜而归!您先别生气,说不定叶知舟现在坐在门口哭呢!”
洛夫人脑海中自然浮现了那画面,心情很愉悦:“你这小丫头嘴可真甜呀,等会儿管家大胜而归,本夫人给你和管家赏钱。”
话落,家丁屁滚尿流地滚进来,结结巴巴地指着大门口道:“夫人、夫人出事了,外面、外面……”
洛夫人不耐拧起眉头:“好好说。”
那奴才面若死灰,指着外面,愣是挤不出一个字。
她干脆放下茶盏走出门去,推开门的一瞬,极为浓重的气味扑面而来。
又臭又腥,不知是什么味道。
洛夫人迷惑地抬头看去,就见庭院里竟然停着一辆马车。
但马车上没有车夫。
她恼怒地看向家丁:“是谁把马车擅自停到我们庭院里的,你竟然也不拦着吗?”
家丁一手紧紧扒着门框,骨节都捏得泛白,惶恐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她被看得心里发毛,走上前去一把掀开车帘。
准备好的斥责卡到嘴边,马车内的一幕极有冲击力地展现她眼前——
扭曲的死尸叠在一起,无数手脚交叠,像伸出手要抓住她,还有些人死不瞑目,瞪大眼睛望着她。
她吓了一跳,身后跟着的侍女惊恐地爆出一声尖叫——
“啊!!!!”
她也乍然反应过来,唰地撂下帘子,条件反射地干呕起来。
这是什么!?
侍女在旁哭喊:“夫人,这是管家带出去的那些打手!”
洛夫人闻言怔了怔,一道清亮女音从头顶传来:“洛夫人,我不是说过,你不要招惹我,否则我不会对你客气的吗?”
她错愕抬头,先是见得一双垂着明珠的翘头履,在往上看,便是嫩青渐变粉色的齐胸襦裙,在这夏季中清爽得似一株莲。
她心底浮现一抹惊叹,再掀眸看去,便迎上了叶知舟精致娇媚的五官。
她慵懒地坐在马车上,凤眸含笑:“叶夫人,这是我送给您的大礼,毕竟是您让这些人来我那闹事,我把这些人通通都还给你们,喜欢吗?”
她吓得后退两步,双腿却早已没了力气,一屁股跌坐在地。
叶知舟讥笑两声:“哎哟,洛夫人,这是怎么了?见到我怎么就这么激动的跪下来了?我身份可不尊贵呢。”
她半张着嘴,惊恐到浑身发抖,“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叶知舟红唇勾起,从马车上轻巧落下,将马车后面的洛管家丢到她面前。
她吓得似炸毛的猫,一股脑窜起身跑远了。
洛管家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堵住了,呜呜呜个不停,惊恐地冲着洛夫人求救。
洛夫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吓得下唇都在发抖,硬着头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