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要看看那家伙,也不想惊动身边任何人,所以小心翼翼推开门去,就见角落里面一群女人正在打一个人。
习武之人夜视能力极好,更何况今天月色尚佳。
被打的那个似乎是月貌,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
还挺惨。
宁钰全当做没看见,悄无声息地从墙头一跃而出,来到叶知舟的寝宫中。
正巧,宁渡披着大氅从房中走出,满脸郁色。
叶知舟已经睡着了。
他刚才亲着亲着就渴望更多,躺在她身边还想要,又隐隐觉得他们还没到时候,所以就出来吹吹冷风。
他最近越来越怪了。
从前喜欢舒云姻时,都是想要捧着她,供着她,把她当成天上月,也不想碰她,总觉得自己肮脏。
可跟叶知舟在一起,就想要攥着她,吞噬她,恨不得自己当一头野兽,宣誓主权地咬着她后脖颈告诉世人,她是他的,谁也别想惦记。
哪怕他脏,他也想卷着她滚入地狱里,死也不松手。
当然,他肯定这不是喜欢。
只是占有欲越来越重,逐渐不好控制自己了。
宁渡烦闷地捏捏眉心,忽听墙头传来一声细微响动,警惕抬眸,便见墙上立着一个人。
男人墨发高束,脸颊上还有女人的胭脂唇印,披着雪白狐毛大氅,在满月下傲然而立。
宁渡脸色陡然一沉:“宁钰。”
他果然不怀好意!!
宁钰见到他竟没有羞耻感,甚至从墙头上一跃而下,狂妄道:“这么巧啊皇兄。”
“不巧。”宁钰眼中泛着凛凛寒光:“这是本王与叶知舟的寝房,你来干什么?”
“来偷听墙角咯。”宁钰大刺刺走到他面前,笑着露出一颗小虎牙:“没想到皇兄竟然被皇嫂罚站了,这大冷天怎么不进去呢?着凉就不好了。”
说罢,他目光落在宁渡微肿的红唇上,眼神陡然变得危险起来:“皇兄,你嘴怎么了?”
宁渡一怔,神情也逐渐**不明:“你说呢?”
气氛倏然冷了。
寒风打着旋儿从他们身边拂过,吹凉了宁钰眼中闪动的光芒:
“看来,皇嫂还是不够伤心。”
“你皇嫂是很伤心。”宁渡挑起剑眉,**地望着他道:
“但是作为男人,本王有办法让她转移注意力。”
宁钰呼吸一滞,竟奇异地感觉肺腑都燃烧起来,咬牙切齿问:“那见效了吗?”
“非常见效,她睡得很沉。”宁渡对答如流。
宁钰气得胸口起伏,咬着牙说不出话。
忽然,寝宫内的叶知舟惊叫一声:“小桃!!”
他怔了怔,下意识要迈步进殿,可宁渡气定神闲地拦住他:
“你嫂子又做噩梦了,我要回去陪她。”
宁钰有些错愕,没反应过来:“做噩梦?”
那张牙舞爪的叶知舟还有这毛病?
“是啊。”宁渡从善如流,嘴角噙着幽深的笑容:
“她每天都做噩梦,梦里喊着离不开本王,一旦本王到她身边,她就能睡着了。怪毛病是吧?”
宁钰嘴角抽了抽。
嘴上说着怪,可透露出来的,就是明明在故意炫耀却又以平淡口吻叙述出来那种感觉。
他心态有点崩:“那你们还挺恩爱?”
宁渡没有否认,听见叶知舟更加痛苦的哭嚎有些按捺不住了,果断对宁钰下逐客令:
“你还要继续在这儿吗?还要听墙角?”
宁钰脸逐渐变得青灰,扯起抹狰狞的笑来:“皇弟这就走。”
宁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