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听到这家伙任何一句话,怕自己失控扎死他。
宁钰没想到她能这么干脆利落地掏出糖,顿感不快。
把他当小孩哄吗?
可话到嘴边,看着包装新奇的糖纸,还是拿在手中把玩:“本王从未吃过这种糖。”
叶知舟不理他。
他便咬着糖纸将一颗糖吃掉,浓郁奶香在口腔中蔓延开来,餍足地眯起眼,问叶知舟:
“你吃不?”
叶知舟还是不理他。
他不快蹙眉:“喂,本王在跟你说话呢。”
叶知舟冷冷剜他一眼,手上的活也不停:“我很闲是吗?”
宁钰噎住,不快抿唇。
这要不是他皇嫂,其他人敢对他这种态度,她早就死八百遍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叶知舟终于忙完了,叮嘱道:“你待会麻药劲过了之后可能会很痛,这段时间手不能沾水,忌吃辛辣,禁止做一切的剧烈运动,避免你的手臂拉伤。”
宁钰吃糖吃得根本停不下来,轻蔑瞥她一眼:“你跟本王说这些干什么?反正有你伺候我。”
叶知舟怔了怔,也冷笑:“那万一父皇不同意呢?”
她可是他长辈,怎么可能伺候他。
话音刚落,外面的奴才就敲了敲门:“启禀六王爷,圣上传来旨意,请四王妃一直照亮六王爷到您康复为止,还希望您不能留疤,这段时间,就请四王妃先住在宫中。寝宫已经准备出来了。”
叶知舟:“???”
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她愕然看着宁钰:“你是不是跟皇上偷偷说什么了?”
宁钰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眼角眉梢难掩得意:“我刚才让他怎么传话的,你都已经听到了。”
叶知舟更是荒谬:“可我是你皇嫂!怎么轮也轮不到我来照顾你!”
“不不不~”宁钰老神在在,冲她摇了摇食指:“你是我皇嫂,同时也是我们皇宫中最火的医女,而本王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又为了你受伤,你觉得他怎么可能不让你来照顾我呢?”
叶知舟瞬间呆住。
宁钰笑眯眯地朝她伸出手:“嫂嫂,带我回家吧。”
叶知舟倒吸一口冷气,只觉肺腑像是烧着火般搞得她浑身血液沸腾,恨不得现在把这家伙手给拧断。
但她还是克制住了:“你觉得你能威胁到我吗?我这就去告诉父皇,我没办法照顾你!”
宁钰眼中掠过冷色,倒也痛快:
“那你去吧。”
她转身就走,男人的声音在身后阴测测响起:“只要是你走了,我就把我这伤口扯烂给父皇看。就说你恩将仇报,为了宁渡报复我。”
她心里一紧,只觉得荒谬:“你觉得你这种谎言立得住脚?”
宁钰靠在床上,笑得势在必得:“本王是被父皇一手带大,而宁渡是被父皇嫌弃到大,我陷害宁渡那么多次他都没办法从中挣脱,你想要赌一把吗?”
房间内的气氛更是钝重,仿佛喘口气都变得艰难。
叶知舟心情逐渐平静下来。
宁钰做得出来这种事。
皇帝也真的会相信他。
宁钰看她如此,也知道她听进去了,起身下床到她跟前温柔劝说:
“我只要你陪我几天,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更何况我可是为了你受伤的,你总得疼疼我,对不对?”
叶知舟冷笑几声,很想把他这虚伪的面容撕碎:“大可不必,既然我是你的大夫,那就公事公办。”
宁钰见她这样冷静,眼中浮起些许赞赏,伸手捏住她脸颊:
“咱俩虽然公事公办,但也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