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姐妹两个人就抱头痛哭起来,真真是我见犹怜。
皇帝看她们这样子便觉得伪善,呵斥道:“哭哭啼啼成什么体统!光是你们长嘴了吗!?叶知舟你说!”
叶知舟扬起下巴,理直气壮地道:“皇上,儿臣刚才是这么说,现在还是这么说,儿臣打从进了大王妃购买的府邸之后就一直被区别对待,而且……”
她眼眸沉了沉,决定将之前经历的那件事情说出口:“当时所有人都去听戏,但是沈朦小姐要儿臣一个人留下来记录贺礼,儿臣拒绝之后,她们便说儿臣对王妃不尊敬,儿臣人微言轻,实在是没有办法,也知道四王妃一直以来都是所有王爷中各地为最低的。”
皇帝与皇后越听脸色越是骇人。
叶知舟本不想讲,因为她知道沈青禾她们一定不会承认,就算当时跟她在一起的如夏姑娘也未必会成为她的证人。
说不定如夏还会反咬她一口。
可是现在,她必须要为了自己争夺一线生机:“儿臣不认识路,只跟一个侍女一同往戏台子去,结果没有想到的是,侍女带儿臣来到一间破旧的房间里,里面有泔水桶,还有两个拿着棍棒的男人!!”
此言一出,现场顿时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
就连萧可可都愕然瞪大眼睛。
叶知舟也太勇了,这种事情不抓个人赃并获她都敢说出口,这样只会被人说是诬陷的!
果不其然,沈朦失控道:“你诬陷我们!我们什么时候给你弄了什么泔水桶,是你不尊重我们迟到在先。”
“儿臣没有说谎!”叶知舟诚恳地望着皇上,不肯放过一丝生机:“儿臣当时身边还有一个证人!!她为了救儿臣还扭到腰了,儿臣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姑娘,但是她绝对可以为儿臣作证,还请皇上在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情况下问她,她是唯一一个能够证明儿臣清白的人!”
她掷地有声,再将双手奉在身前作揖:“就是因为出了这种事情,儿臣知道自己遭遇区别对待,实在是气不过才跟沈朦大小姐吵起来的!!”
皇帝面上如覆盖着一层冰冷的面具,眉眼间的寒光极其渗人。
竟然还区别对待?
还用泔水桶!?
这种小家子气的计谋还能算作是他们皇族中人吗?
沈青禾见到皇帝这脸色顿感不妙,没想到叶知舟身边竟然还有证人。
不过没关系,想必一般的人也不敢轻易跟她们大王府作对。
沈朦也是这么想的,理直气壮地指着她道:“你胡说!明明就是你在胡言乱语,你说你有证人,证人在哪?!”
叶知舟挺直脊梁,字正腔圆地道:“证人是一个叫如夏的小姐,穿着黑色衣服,英姿飒爽,她还说她当过兵!!”
霎时,殿中万籁俱寂。
皇帝与皇后愣住了。
沈青禾与沈朦傻了。
黑色衣服。
叫如夏?
当过兵?!
那不是孔念吗!?
孔念的侍女就是如夏啊!!
就连宁渡都难掩震撼,不确定问:“你说能给你作证的那个人,是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子,还上过战场?”
怎么听怎么像是孔念啊。
叶知舟生怕自己不能够证明自己的清白,将细枝末节说得更加清楚:“当时因为事发突然,那位姐姐想要保护儿臣,结果扭到了腰,儿臣还看到了她后背上的疤痕,一条大的,贯穿了整个后背,儿臣治疗了她的腰伤,跟她约好治疗疤痕的疗程,这些都是儿臣没有说谎的证据!”
沈青禾与沈朦越听脸色越白。
怪不得那天孔念提前离席,怪不得一向爱恨分明的她那天出乎意料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