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可是见过宁盛撒泼打诨随随便便就能把一个人给处死。
而且那个人不过就是惹了宁盛不高兴罢了。
可是那个老头子不一样,不管他身份如何,他可是打了他娘。
若是换做宁盛,只怕是全家性命都没了。
他只抓一个已经算是格外开恩。
恰时,马车一间药房门口停下,车夫道:“小世子,这药房都还没有开门。这已经是我们路过的第三家药房了,最近过年,大多数的药房都已经关门歇业了。”
小宁砚掀开车帘:“去叩门,把人喊出来。”
叶知舟扯扯他衣袖,柔声细语:“儿子,你说你何必这么兴师动众,我都说了我是没什么事儿的,你不懂惦记我。”
小宁砚看她脸上还有没干涸的血渍,严肃道:“本世子说用得着,便是用得着。”
她哑然。
好家伙,小小年纪还挺霸道总裁的。
宁砚站在马车外面等车夫叩门,只是敲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来开。
他正要下令走,一道女音就跟着插了进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叶知舟闻声掀开车帘,见叶雪云骑着一匹马神情严峻地站在门口,眼神还警惕地在她儿子身上打转。
她正要回应,宁砚便眯起眼睛,语气高深:“那你又在这里做什么?”
别看他虽然年纪小,到底也是跟在爹爹身边磨炼过的,在待人接物这方面他可从来就不打怵。
叶雪云见这小子这么没有礼貌,冷笑两声:“那你管不着,这家店是我开的,小世子该不会是觉得刚才没有解气现在想要摧毁我的店吧?”
“本世子没有那么卑劣。”宁砚语气沉冷:“你把门打开,给四王妃拿出药来,本世子要买。”
药?
叶雪云想了想刚才叶知舟脑袋上的那个伤口,忍不住嘲弄道:“那么大点伤口还劳烦小世子这么兴师动众过来买药,那还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没有这个服务。”
宁砚一怔,还有些吃惊地抬头看了看这店面:“你这么大的店你说没有就没有?你怕不是在框本世子。”
“民妇说没有就是没有。”叶雪云骑着马缓缓上前,眉眼之间尽是嘲讽:“小狮子现在想要找我们这里的药酒还请上别人那里去吧,就算是有,我也不卖你!”
三媳妇闻言蹙眉,劝说道:“大姐,王妃那伤口还是公公造成的,按理来说咱们是应该给她一点药酒,不如趁此机会求了人家,这件事情就作罢了吧,大过年为什么要找不痛快呢。”
叶雪云无动于衷,冷睨着宁砚道:“找不痛快的人是他们,而不是我,我说了我这里面没有药酒就是没有,王妃那千金贵体的,还是赶紧另请他人,别过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
宁砚赫然瞪大眼睛:“你竟然敢这么说!王妃伤口那么深又打在脑袋上,你看不出来很严重吗吗?!”
她阴阳怪气:“不好意思,我们看不出来,又不是我们家人,我们难道还要心疼?”
叶知舟越听脸色越冷,见宁砚还想跟她顶嘴,开口道:“宁砚,我们走吧。回王府去。”
宁砚眼睛瞪得溜圆,恶狠狠地剜了叶雪云一眼,转身嘀咕道:“回去我就告我爹!”
叶知舟看着难掩鄙夷的叶雪云也没话说,正想撂下帘子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高喝:
“就是她!!就是她卖假药害死了我的儿子!!我儿子现在人都要死了!我要她给我儿子陪葬!!”
她寻声看去,便见一群人气势汹汹地举着棍棒而来,为首的妇人情绪激动,冲到叶雪云面前开始拉她衣袖:
“亏我还以为你是个良心卖药的,却想不到你竟然给我儿子卖假药,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