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空荡荡的,不由得皱了皱眉:
“四王爷一家还没赶到?”
之前在门口拦着宁渡的两个侍从,屈膝跪地:
“回皇上,四王爷他们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又走了。”
皇帝剑眉蹙起,不快道:“走了?谁允许他们走的??”
坐在席面上的宁茂与宁钰对视一眼,笑容诡谲。
侍从战战兢兢叩首道:“当时奴才在找名字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王爷和王妃非常不满,痛骂奴才一顿就气呼呼的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场有几个大臣闻言挑眉,却没有戳破侍从的谎言。
皇帝闻言更是愤怒:“岂有此理!这个宁渡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迟到缺席!!”
皇后连忙帮着圆场:“皇上息怒,可能是因为他们两个人小剧场还有事情要忙,所以就一直耽搁了,说不定待会儿要给皇上惊喜呢。”
虽然她这么说,可太后和皇上脸色没有半点缓和。
下位的宁钰也阴阳怪气:“就算是小剧场再怎么重要,皇兄也不能因小失大,拂了父皇的兴致啊!”
宁茂也跟着搭腔:“就是,这宁渡可真是不懂规矩,人家不过就是找的时间久了点,竟然还摆谱!这不是让父皇不高兴吗?!”
他俩这么一激,皇帝更为愤懑,厉喝道:“岂有此理!还不赶紧把那四王爷给朕找过来,耽误了朕的大好心情,看朕不将他治罪!”
与此同时,宁渡紧紧将宁砚裹在大氅里,看着儿子缩在怀中瑟瑟发抖,他难掩心疼,四下环顾道:
“这个叶知舟怕不是掉进坑里去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回来?”
下一刻,太监走到门口看到宁渡一怔,连忙拱手道:“王爷,您怎么在这儿啊。”
宁渡闻言蹙眉,隐约觉得不妙:“名册上没有本王的名字,所以本王没有资格进去,一直在这里等着,是出事了吗?”
太监一听这话更是错愕,忙说:“出大事了呀王爷,皇上勃然大怒,以为您是摆谱不愿意进去,你快进去给皇上解释解释吧!”
宁渡脸色一沉。
他就知道!
他连忙拉起宁砚的手,大步冲入大殿。
殿门打开的刹那,暖气扑面而来,沁人心脾的果香也弥漫在空气中,却有一种无形的威压从上面压下来。
这压力恍若面门前悬着的一把大刀,使得宁渡神情紧绷,走到殿中屈膝跪地,故作无意地瞥了眼主位。
帝王目光锐利似刀,恨不得现在就将他就地处决。
他心里更是凉了半截,正欲斟酌着要怎么开口,身后又随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外面、外面——”
这奴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贴身太监忙高喝道:“大胆!皇上面前竟如此放肆,大好的日子说话仔细些,外面怎么了!”
那奴才连忙跪地,欢喜道:“回禀皇上,外面有红色的孔明灯!可好看了!您要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