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渡骇然,赶紧拱手认错:
“父皇,儿臣愿意有千般万般错,儿臣甘愿领罚,夜宴之事已经准备妥当,若是儿臣此时此刻收手,那岂不是会有一大笔损失?!”
皇帝冷着脸道:“那就给你二哥,毕竟是一家人,也算不得什么损失。”
他哑然,宁茂也欢喜起身:
“多谢父皇恩典!!”
宁钰在一旁拱手道:“恭喜二哥重新获得了自己的差事。”
两个人欢声笑语,独留宁渡跪在地上,好似遭到一桶冷水从头上浇灌,血液都逆流了。
他为了这个夜宴,早起贪黑策划安排。
还花重金往里面砸,就是为了向皇宫众人证明他的能力。
现在……
全都没了!!
宁茂偷偷看宁渡那张隐忍的模样,又笑着对皇上道:
“父皇,不管怎么说,四弟也算是知道错了,虽然四弟还让王妃在那么寒冷的天站在外面,这事儿也就算了吧。”
一听这话,皇帝神情更是可怖:“对啊,朕都忘了,你还让你的四王妃在寒风中站着,既如此,你也去长街上站两个时辰,给朕好好思过!若以后再为一个没名没分的女人虐待自己妻子,朕就把你发配到边疆去!”
宁渡眼底光芒寸寸黯淡下去,饶有千万句辩解也说不出口,只得拱手道:
“谢父皇。”
他起身退下,皇帝又道:“把大氅脱了,让寒风吹吹你这脑子!”
宁渡喉头一哽,咬着牙道:“……是。”
他大步走出宫门,将大氅脱下给如焕,站在长街之上,在寒风中挺直脊梁。
如焕在一旁懵怔陪着,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能猜出来,王爷这是又被皇上惩罚了。
王爷从小到大,一点屁大的小事儿都会被惩罚。
就这样的对待,王爷不想篡位才怪。
宁渡屹立在寒风中,任由凛冽寒风刮过骨缝,却吹不散他眉眼间弥漫着的恨意。
不多时,二王爷和六王爷从御书房走出来,见到站在路中间的宁渡,俩人对视一眼,拢着狐皮大氅笑眯眯地走了过来。
宁茂先是上上下下将宁渡打量几眼:“哟,宁渡,你这穿的还是立宏楼的特品呢?听说这特品是叶知舟给你买的,花了一千两白银啊?”
六王爷宁钰轻啧摇头:“人人都说四王妃瞎了眼,就对咱们的丑王情有独钟,可惜这乌龟呢,套上再华丽的壳那也只能是乌龟。不过说起来……”
宁茂笑眯眯看向他:“怎么了六弟?”
宁钰道:“没什么,就是我要是没猜错的话,咱们四王爷应该是没有什么钱的,四王妃怎么能花这么多钱给四王爷呢,怕不是贪污了吧?”
宁渡一个眼刀扫过去。
宁茂却又在旁边笑开:“六弟,你别逗了,就算是想要贪污,也得有工作才行,咱们四王爷这么多年勤勤恳恳,一直都在驻守宫门,跟御林军队长似的,哪里有过好活儿啊!”
宁渡眼眸微沉,咬肌紧紧鼓起:“你们说够了吗?”
六皇子宁钰赶紧笑着点头:“说够了说够了,你看看你,这玩笑你都开不起,咱们又没有什么恶意,左不过就是想要逗四哥哥玩一玩而已!”
说罢,他慢慢走上前去,用仅有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小声道:
“宁渡,你们夫妻俩费劲心机才压我一头,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你再次变成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