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渡眼底闪过一丝杀意,寒声道:“他是皇帝身边最小的儿子,自幼养在皇帝身边,当然是他心中最喜欢的。”
黑衣人也毕恭毕敬的低着头,却又有些不满:“可是您也是皇上的儿子,皇帝也未免太偏向了些。”
宁渡不以为然,语气狠厉:“江山是要给贤能者坐,可对于他们而言,相貌似乎要比能力更重要。”
不过他语气骤然一转,倒也不在意:“无所谓,本王只要最后的王位是本王的就好,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等将来所有能继位的皇子都被他弄成废人,皇位自然理所应当是他的,哪怕他只是一个丑八怪。
那人也点了点头,严肃道:“只是最近您布下的网还需要再完善完善,属下已经在竭尽全力去做了。”
宁渡颔首:“本王年过二十三,还有时间,父王正直壮年也不会那么轻易立出储君,慢慢耗就是。”
他这一辈子受尽苦楚。
自然也忍得下那余生漫长。
争夺皇位,一来是为了他那勃勃野心,二来也是要像天下人证明,他宁渡,哪怕是生着一张貌若无盐的脸,也绝对能当好一个君王。
他一定会打下这个江山。
属下闻言颔首,又想起来:“属下来时,正巧遇见王妃被贞贵妃请回宫中,似乎有麻烦要发生。”
宁渡眉心紧锁:“贞贵妃不是从来都不会找叶知舟的吗?”
“是啊,属下也觉得纳闷,而且当时王妃是第一时间拒绝了,可对方却搬出了孝敬这种话逼迫王妃同意,王妃不得已点头答应了。”
黑衣人又道:“属下觉得王妃进去,哪怕是能够平安出来,也定然会受尽委屈,您要不要去看看?”
“受委屈便受委屈,谁让她跟她过去的?”宁渡烦躁甩袖,却又想到:“宁砚也跟着去了是吗?”
黑衣人:“是,小世子是被王妃抱着,母子感情好像很深厚。”
宁渡:“?”
不能啊,宁砚应该一直都很讨厌他这个不长脑子的娘,怎么可能被她抱着呢?
而且宁砚是个非常自主的孩子。
不喜欢被人抱着走。
“你确定吗?”
黑衣人重重点头:“属下非常确定,而且小世子是乎很黏着王妃的样子,抱王妃抱得很紧。”
宁渡更是荒谬,仔细想想,骤然黑了脸。
那个叶知舟,肯定是把她那些酸话说给了儿子听!宁砚到底只是个小孩子,随便哄哄就跟她跑了。
花言巧语的女人!
他心情不爽:“本王过去一趟,你最近勤盯着点皇帝,一旦有什么事情,务必向本王汇报。”
“是!”
宁渡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眉眼间的野心勃勃瞬间转化成一副淡然沉闷的模样,走到如焕身边:
“去贞贵妃宫中。”
他语气沉冷,其实也是打心眼里,没有把贞贵妃当自己的娘。
如焕很错愕:“可是您不是尽量都不去贞贵妃宫中吗?怎得又去了?”
他寒声道:“那个女人带走了宁砚,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本王总要过去救儿子。”
如焕闻言连忙点头,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前往贞贵妃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