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夷一趟,带话给阿弟,此事尘埃落定,她也一切都好,要阿弟不必多虑,她暂时不会回去。
分别时阿弟像大人一样,告诉她,他已经长大,不必她事事嘱咐、到处都带着他,白露料想他听到她的话,必然会撑得像个沉稳男子一样,稳住自己接受这件事。
等众人全部离去,她一人望着这被残阳照得橘红的黄土包,泪雨潸然,她在书上读到过,王朝更迭,权力斗争,腥风血雨,刀兵相向,但从没亲眼见到过。
她还能想起海棠朵朵做的菜的滋味,还能想起她那时的姿态笑脸,还能想起她帮她放的那群鸭子。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苦荷时,她如发现新大陆上下打量他,而他慈祥笑着任由她拿画笔记录他大宗师的风采。
她还记得战豆豆认真听课的侧脸,落笔时的动作,专注勤谨的模样,阳光映在她红色袍服上,那变幻的色彩。
全部,暗淡了……
天有不测风云,这最莫测的生死之事,谁也料不着。
她不由得想起李承乾,想起李承泽,想起婉儿,重又紧张战战,怕他们也终有一日黯然如灰。
她怕。她舍不得。
泪又如雨,白露想起初次,葬身风雪那次死亡,多想就在那时死去,也好过受这一次又一次,死别之苦。
她以为吴泠是来抚慰她这种痛苦的,却原来,她出现是为了教她知道,这世上另有一种痛苦,叫生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