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工作,合上书开始撸猫,等待婉儿写完功课和她一起出去玩。
捡来的三花裴回,白色为底,另两色是灰与橘,拥有它相当于同时拥有了狸花与胖橘。
它性子喜静,大多时候不理人,你热情逗它时,它会用爪爪摁住你的手,给你一个仿佛在说“自己去玩,不要闹我”的眼神,白天是这样子,等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它得和人一起睡,晚上在被窝,清晨在头顶。
她原本只爱养纯白纯黑两色猫咪,白的叫雪球,黑的叫乌云,不过这只是恰好遇见捡来的,她觉得这大抵是缘分:一只是没人要的猫,一个是没人要的人,天生该相依作伴。
婉儿分心抬头看看白露的进度,见她将猫扶起来蹭蹭,又放腿上摸摸,而裴回满脸麻木着被迫营业。她诧异:“你背过了?”
李承乾闻言扭过头来,难以置信。李承泽张嘴正要说话,白露将食指往唇上一竖:“没我背的快的话,就不要阴阳怪气,否则。”她捂着心口,含满笑意做出叹惋神情:“我替你害臊。”
忍无可忍,李承泽拍案而起:“那来比啊!”
对方越是生气难以忍耐的时候,白露就越是镇定显出自如风度来,她给李承泽挖坑,故意淡然自信道:“我输了,听凭处置。”
盛怒之下无头脑,李承泽想也不想,一个猛子扎进坑:“我也一样。”
“太子殿下处事公允,不如就由殿下来挑书划段落吧,这样输了的人也心服口服。”白露如是对李承乾说。
李承乾听她说“处事公允”四字,责任心起,便当做一件大事来做,思索一下,去书架上挑了一本没学过的书,拿来一模一样的两本来划出段落分别递给两人。
李承泽拿过书便不再理白露了,高考答题般争分夺秒。
白露却瞧着他抿嘴笑了一下,便看向书上的字背起来,边背还边腾出手来翻动书籍最后几页,故意让书页擦出声响去干扰李承泽。
李承泽极力摒除杂念,奈何胜负心重,不免受了影响,前面背了什么,全不记得了,只好从头背起。
他分了几分心思去比较两人间的差距,不自觉落了速度,越来越有压力,正紧张背诵的时候,只听见底气十足的一句:
“我好了。”
如死神的宣判。
李承乾看出来白露的小手段,也看出他二哥受了干扰,她信心十足、稳操胜券的模样,把他二哥衬得恍然失措。他突然有点同情起他二哥。
白露拿出自若风范,施施然站起身来,恰到好处的笑容婉转在唇边,走动着顿挫流畅背诵起来。阳光透进来洒在她身上,红衣迎着金色阳光,艳色华贵灼人。
背诵完毕,白露落下最后一句时,正背对众人,她稍加停顿款款回过身来,温煦笑意,端然有礼:“二殿下,请。”
她深知,良好的姿态不仅能潜移默化地影响自己,给别人留下好的印象,在有些时候,也能成为打击敌人的武器,
李承泽自知不及,看她这架势,也意识到再争辩有失体面,遂道:“我认了,你说吧,要我做什么。”
那个“输”字,终究没有从他口中说出来,白露心里明白,却并不拆穿,再纠缠下去她该落下乘了。
她见好就收:“我也不为难你,你帮我做个功课就行了,就从今天开始吧。”
“你我笔迹不同,先生会看出来。”李承泽仍没好脸色,别别扭扭,不过比早上那态度让人舒服多了。
白露拿过李承泽抄好的一遍作业,笃定道:“他不会看出来的。”说完,她往纸上扫了一眼,忽然一愣,看向李承泽:“你叫承泽啊?”
救命,这两兄弟的名字都是怎么回事?!
吃一堑长一智,李承泽忍住没刺她,又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