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吗?”
玄凌双手放在膝上,微微俯身:“简卿何辜?莞嫔何辜?六宫妃嫔何辜?要陪着莞嫔一同暴晒在烈日之下。”他吸了口气:“同为姐妹,你怎能如此绝情?!”
“你自己每日正午去你宫门口的砖地上跪两个时辰。”玄凌声音不大,冷冷的。
华妃膝行前来,哭红了眼眶,“皇上……”
我见犹怜,奈何郎心似铁,玄凌道:“出去。”
华妃见玄凌眼神狠厉,不敢再多言,退出去时,听见玄凌一字一顿道:“简妃,人品贵重,护佑龙裔有功,特晋贵妃位,朕怜其体弱,免去册封礼,使之免受来往恭贺之扰。”
华妃闭目,眼泪滑落,踉跄而去,在门外被颂芝扶住离去。
刚刚收回大权的皇后还没来得及欢喜,就见异军突起,可是如此风口,也不敢深劝,六宫嫔妃在此,皇上金口玉言,话已出口,覆水难收。
周遭嫔妃没想到今日这样一场闹剧,莞嫔几乎小产,却是简妃渔人得利,来不及深想,就要恭贺,被玄凌拦住。
他已经知道莞嫔的孩子先天会体弱,想起纯元那个孩子,一出生便没了气息,道:“莞嫔、惠贵人、欣贵人、安常在各晋一级,都各自回宫去。”
这些人在皇后眼中,都可算作唐柔一党,这时不得不道:“旁的也就罢了,只是莞嫔,不如等生下皇子再晋封,喜上加喜。”
玄凌摆摆手:“莞妃生下孩子,不晋封便是。”
舒痕胶,沈眉庄和甄嬛都认为,是皇后做的,沈眉庄不想让皇后阻止莞嫔晋封,先行礼道:“多谢皇上。”其余众人亦随之行礼,“多谢皇上。”声音不大。
这时,浣碧进来,“皇上,我们小主醒了。”
沈眉庄第一个站了起来,玄凌看了眼唐柔,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叹了口气,起身去看望甄嬛。
甄嬛一看见玄凌,便情难自抑,泪流满面,又想起唐柔的话,不敢过于悲伤,拉着玄凌的手咬着唇哭了一会,反倒越发叫人心疼。
翌日清晨,唐柔醒来时,红妆一声欢快说:“娘娘,你醒了。”又转头提了声:“娘娘醒了。”
宫女们端着洗漱的东西鱼贯而入,洗漱过了,换衣裳时,唐柔的腿痛极了,红绡又给她细细上了一层药膏,才继续服侍她穿衣。
待她梳妆完毕,永寿宫宫人才恭贺她荣升贵妃,从今以后,就是真真正正的后宫第一人了。
她发了赏,挥退了众人,她是一向不喜欢太多人在的。
红妆谢过赏才义愤填膺地说:“娘娘你不知道,昨儿个奴婢去请果郡王,叶澜依那小蹄子硬是拦着奴婢不让奴婢去呢,说什么王爷私闯内宫是死罪,真不知道她是谁的奴才。”
唐柔喃喃道:“是果郡王?”
红妆仍是气愤,道:“可不是嘛,太后在养病不见人,能救您的就只有果郡王了。”
她俯身压着声,但是忍不住的得意和欢快:“您别看他是王爷,其实他心里还在为上次惹娘娘不痛快的事儿害怕呢,奴婢进去话还没说完呢,他就跑着去救您了。”
唐柔便握了她的手,笑道:“原来是你去请的人,你去库房里挑几匹你喜欢的缎子裁衣裳吧,叶澜依的事儿我自有定夺,你把她叫进来就是了。”
红妆行礼,脆生生地说:“是,谢娘娘赏。”转身出了门,便听见她气势汹汹地喊:“叶澜依,娘娘叫你进去。”
叶澜依许是就在外面等着,闻言便走了进来,看见唐柔的眼睛不喜不怒,有些奇怪,她跪下道:“娘娘,奴婢该死。”
唐柔淡着声:“抬起头来。”
叶澜依便抬起了头,看她摸着手上的珊瑚手串问:“你是因为看到了这个才要跟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