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听了这话,摊手道:“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啊,我瞎说的,本来想把太子支走,咱们商量商量对策而已。”
范闲一梗,“行吧,是你的风格。”
梅执礼被庆帝宣召,徐丹霞正要扶起滕梓荆,大家一起走人。
候公公喊住了她:“徐姑娘。”
徐丹霞睁大眼睛,抿了抿唇道:“不会是陛下要见我吧?”
候公公露出笑容,怎么看也不像是好事儿,“正是。”
范闲着急了,后悔刚才没早点拉住徐丹霞,最可怕的是身上没有银票,想问问这公公,陛下今日心情如何都不行。
徐丹霞仰天叹息道:“本以为刚才就是暴风雨,没想到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她拍拍范闲的肩,假哭道:“兄弟,我要是回不来了,记得照顾好我七舅姥爷的三……”
范闲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表演,“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贫。”被陛下宣召不可怕,可怕的是这时候被宣召。
徐丹霞觉得还好,不是直接抓起来问罪,那就说明还有转圜的余地,只是不要连累了范闲就行。
在范闲焦急的神色中,徐丹霞和梅执礼跟着候公公出了京都府。
刚到京都府外,徐丹霞看见范思辙拿着一把修花草的大剪子跑过来,莫名喜感,直接笑了出来。
范思辙冲过来,对着空气剪剪剪,几次过后才问:“怎么回事儿?我听说宫里都来人了。”
范闲挂着满头的省略号,越着急越想贫两句,好化解一下心中的紧张,一指范思辙手里的大剪子:“跟你气质特别配。”
傻白甜范思辙听了真以为范闲再夸他,还拿着剪子摆了个poss,问:“威风吗?”
徐丹霞一脸认真:“威风,气质这一块儿你永远卡得死死的。”
身边的候公公面无表情的催促道:“徐姑娘,该走了。”
徐丹霞这是第一次来南庆皇宫,果然是庄严开阔,不怒自威。
梅执礼双手交握,神色忐忑不安,徐丹霞一路整理着衣衫头发,两人被候公公领进了庆帝所在之地。
两人走进去,梅执礼在左,都躬身下拜。
庆帝正在桌上写着什么,他像是穿着白色纱衣,还是深V领呢,衣着姿态都很随意,他道:“坐。”又抬起头来看她,声音不喜不怒,“你站着。”
庆帝看见徐丹霞有些恍惚,好像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这个喜怒不形与色的君王,下意识的紧了紧手中的毛笔,很快就恢复了神色。
只是相似而已,这不是她。
她已经死了。
徐丹霞应了一声,后撤几步,给梅执礼腾出了地方。
她站在梅执礼身后,看不到他的神色,但是听声音,想必他心里应该很害怕,他道“臣不敢,臣惶恐。”
庆帝笑着道:“恭敬不如从命,坐。”
梅执礼犹豫道:“这……”
庆帝仍是笑着:“这不是在殿上,朕让你坐,你就坐。”
梅执礼战战兢兢地坐下,挨了一点,差点滑到地上。
徐丹霞明白,梅执礼这次只怕不能善了,若是一进来就大发雷霆,那倒也罢了,这般言语平静,简直就像是对一个——死人。
陛下春秋鼎盛,你身为老臣,就敢另投新主,你说你是不是活够了。
做陛下难,做太子更难。二把手,不得人心不行,太得人心也不行。
庆帝余光瞥见徐丹霞仍是平静地站着,对梅执礼道:“你爱喝蜜浆。”
候公公端上来一壶蜜浆,倒了一杯。
闻到蜜浆的甜味,徐丹霞发觉自己饿了,昨晚吃的尽是酒水水果,今日更惨,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没发现自己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