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笑而不语。 张子柳笑道:“这图可是……货真价实。” 郎彦抬眼一笑:“你说你学的是皮毛,你就不怕我连皮毛都不会?” 张子柳眼光一转——他本就是拿图试郎彦。若郎彦懂图,自然能为他分辨真假。若郎彦不懂,这图于郎彦而言也是天书,看一眼又能有什么关系?如今听得郎彦如此发问,他心中已坐实六七分,只笑道:“那有什么?无论如何,咱们总是好朋友。” 郎彦垂首笑道:“不错,好朋友。”他指着这图中一处,道:“此处地势沉稳,主聚财之气,大概有你要的东西。” 这话倒说得很准。张子柳不由得面上生花:“和我想的一样。不过老头子刚才说的一处……”他指向图上,“说这里有活物生存,不知你能否看出有什么蹊跷?” 郎彦道:“……障眼法罢了。”他盯了床上尸身一眼,“……这儿味道浓重,不多时怕是要引人注意,还是……还是先处理掉麻烦,再来看图不迟。” 张子柳哈哈一笑:“是,是,我一时得意,都忘了这事。彦,你来帮我。” 郎彦扭了扭身子,虚弱道:“……大概绑了太久,我手脚都麻了。你先把带血的床单团了,我活动活动筋骨。” 张子柳嗯了一声,便转身收拾床上狼藉。他却不知,背后的郎彦已悄悄站起…… 说时迟那时快,郎彦举起桌上破碎的杯盏,狠狠将茬口捅进了张子柳的腰际! 张子柳痛得大吼一声,反手一掌就打在郎彦肩头!他掌力深厚,郎彦如何吃得住?闷哼一声,就像是断线风筝一般甩了出去,重重撞在对面墙上,无力滑落。 这一下,张子柳所有的儒雅、温和全部消失不见,咬着牙,瞪着眼,活生生便是一头饿狼,几步走上前去就把郎彦举在身前,全力抽了一个耳光:“臭跛子,你敢偷袭我!” 郎彦肿了半边脸颊,咸血不住的自嘴角溢出,他气若游丝,却犹自笑着:“今日……我与你同归于尽……” 张子柳还要再骂,忽觉身后发热,回首一看,床帘桌布不知何时被郎彦用烛火点燃,轻柔丝绢最是容易引燃,立时便烈焰四起,黑烟滚滚。 “你个跛子,你疯了你!放着好日子不过,发癫吗?”张子柳劈手从郎彦身上拿回地图,塞回腰间,拔脚就要逃出。郎彦岂容他逃脱?拼尽全力往前一冲,抱住他腿:“……你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