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缘,便酒资翻倍,更甚者赶出酒肆之外。
雁荡城久居战败之态,人人都压抑着一颗心亟待放松,此时听说有这等新鲜事,便纷纷来一醉坊瞧热闹。
可众人真的一拥到一醉坊之时,却不见舞姬的踪影:“怎么不见舞姬其人?”
只听酒肆之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名俏丽侍女缓缓走出,向围观众人微微一躬身:“各位请了,咱们小姐说了,咱们一醉坊最近易主开张,改了规矩,择客接待。还请各位多多包容,莫要在此聚集,且散了去别处耍吧。”
众人纷纷不解:“你们这酒楼不开张卖酒,反而择客赶客,难道坐等着倒闭么?”
侍女微微一笑:“酒肆若是不接客,便不是酒肆了。但若是人人都接进来,那又与地摊何异?我们小姐说了,货再好,也要卖与识家。若真是有缘之人,我们小姐自负盈亏,酒水免单,还愿一舞以博一笑。若是无缘,那便也不必相见,徒增困扰。”
众人正纷纷谈论何为有缘之人,忽听得楼上吱呀一声,一个小巧玲珑的美人推开花窗,探出半截身子,向楼下惊鸿一瞥。这美人虽然蒙着半面面纱,一双眼却烟波横顾,灵动之极,只微微一顾,便荡漾数不尽的妩媚娇羞。
正在众人愣神之际,美人眼角一黠,似是微微一笑,一只皓腕缓缓伸出,凝在空中。忽然听得一声琴响,美人上半身未动,指尖先轻轻颤动了一下。仿佛打开了开关一样,只见她细长白嫩的指尖在空气之中柔柔滑动,带动着手掌也缓缓扭转,接着是手腕,下臂,手肘,上臂……整个手臂竟如同没有关节一般的蛇一般,在阳光之下柔弱无骨的扭动震颤着。明亮的阳光,雪白的手臂,青葱一般的手指,还有皮肤上隐隐渗出的汗珠,都显得无比妖娆,动人心魄。
楼下男子见了这般情貌,竟如同中了魔咒一般,个个拔不开眼睛,心中默默赞道:“这舞姬只露一只手臂便得如此妖娆,若是在我面前倾情一舞,当真是牡丹花下死亦无憾。”而女子亦纷纷面红耳赤,心痒难耐:“若我能学得半点这等勾人之韵,那该多美。”
琴声只响了数声便自止歇。而蒙面美人手指也在空中虚点一下,指向人群中一位面目清朗的书生。书生被点,颇为意外,大喜之中便跟着俏丽女子进了酒肆。不多时,酒肆之中传来乐舞之声,只听那书生欢笑不止,也不知遇到了何等乐事。直过了小半个时辰,书生方才醺醺然走出,一脸沉醉:“此生得遇如此女子,则一生无憾,无憾矣!”说完,大笑离去。众人见状,更是好奇。但俏丽侍女已出门谢客,将酒肆之门紧紧关闭,再不接客。
之后每逢一两日,酒肆才开门一次,每次只点一人。被点之人每次从酒肆中走出,都如痴如醉,流连忘返,飘飘然如仙境归来,赞叹不止。于是红腰舞娘之名,便很快在雁荡城之中传开了。凡城中达官贵人,无一不想成为座上之宾,但红腰舞娘却无动于衷,只依心意择选入幕之宾。她越是这样恣意,雁荡城众人越趋之若鹜,恨不能倾家荡产奉上千金,以博佳人一顾。
而这新鲜事儿,很快便传到了玄策的耳朵里。
……红腰舞娘?从未听过。莫非……是昔日城门口偶遇的那个小美女?
昔日她婉拒阿葵布,只令他觉得此女不卑不亢,柔中带刚。想不到她还有如此本领,连面貌都不曾露全,就煽动着全城的男人为之心动。玄策便留了心,决定抽空去看上一看。
这一日,又到了一醉坊开业择客的日子。玄策混在人群之中,来到一醉坊门前。此时一醉坊门口早已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人群的最前排,几家城中公子早搬了椅子坐在楼前等候。昔日平凡的一醉坊,此刻竟也成了一处城中的新景点,就连商贩走卒也借着这个势头,在此开张营业,想要蹭着红腰舞娘的名头搏一杯羹。玄策看着这些暗嵌着“红腰”名号的招牌,不由得心下更是好奇——这个小美女,到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