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阳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彻底豁出去了,在看守所里死咬着岳思良不放,至于周凡,他进去之后,一句话没说,内心十分的煎熬。
“周凡,庄阳手里可是有你跟他通话的证据,你如果自己抗得话,纵火加买凶杀人至少也是十年起步。”严明强亲自审讯周凡:“并且很可能是顶格判罚,为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一个小时前,他接到过欧阳为民的一个电话,必须让周凡开口,仅仅一个庄阳还不够。
“杀人?我没让庄阳杀王超啊,只是让他打断王超的一条腿。”周凡有点抗不住了,坐个一年两年,他还能忍住,但是十年起步的顶格判罚,甚至无期,他的心里瞬间崩溃了。
“庄阳说你要王超的命,要看看他的口供吗?”严明强说:“他提供了第一次纵火时,你们两人的通话录音。”
“第二次的录音呢?”周凡问。
“当然也有。”严明强回答道。
“那就可以证据我没有让庄阳要王超的命,只是让他打断对方的一条腿。”周凡立刻说道。
“第二次录音有一丝损坏,只能判断你出七十万让庄阳帮你做一件针对王超的事。”严明强说道。
“损坏?怎么可能损坏?你们……”周凡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惊恐的瞪着严明强,随后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庄阳的口供里有提到损坏,我们也找到了这段损坏的录音,你如果不说点什么的话,法庭上你将被顶格判罚,自己想清楚,甚至会做出不准提前减刑的处罚,你好好考虑一下吧。”严明强说,随后起身离开了审讯室,在走廊里点了一根烟,以他的经验,周凡八成会开口,不过敌人毕竟是岳家,即便周凡现在开口,到了法庭也许会翻供。
“麻烦啊!”严明强挠了挠头,眉头紧锁了起来。
“队长,岳思良的口供。”一名青年警察将一份文件递给了严明强。
严明强一边打开文件,一边询问道:“他怎么说?”
“不承认呗,说我们冤枉,各种嚣张。”年轻警察回答道。
严明强浏览了一遍岳思良的口供,随后递还给了年轻的警察:“扣押24小时,然后再放人。”
“队长,既然庄阳已经招供了,为什么不能直接逮捕岳思良?因为他姓岳?”年轻警察刚刚从首都公安大学毕业,满身的正气,所以对岳思良并不惧怕,甚至以能搞倒对方为己任。
“毕竟周凡开口,庄阳毕竟不是直接证人,此案必须办公铁案,要经得起推敲。”严明强说道,随后抽完烟,再次走进了审讯室。
……
省城,一栋别墅里。
岳援朝坐在椅子上,听着秘书的汇报:“思良被带进了江城市局,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欧阳为民想把思良送进去,庄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反水,开始乱咬,先是把周凡咬了进去,又咬思良,让警察有理由传唤思良,他们现在只等周凡开口,那思良就会相当麻烦。”
秘书说完之后,悄悄看了岳援朝一眼,这个江南省一号人物,以沉稳和铁血手腕著称,此人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书记里十分安静,大约过了一分钟,才响起岳援朝的声音:“想办法让庄阳和周凡两人闭嘴。”
“是!”秘书应道,随后小心翼翼的退出了书房,刚才沉默的一分钟,他压力很大,额头上都冒汗了。
……
夜晚,欧阳如静躺上床上,伸手摸了一下仍然隐隐作痛的屁股,狠狠的自语道:“王超,你是一个混蛋。”
而此时的王超,也不知道是怎么一路上回到了家,衣服也没脱,半趴在床上睡得正香呢,至于喝醉的时候干了什么,早就忘了。
第二天早晨,天刚蒙蒙亮,很多人被电话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