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翊回来,找到解药,崽崽的病也好了,怎么都得庆祝一下。
计划好晚上的菜品和人数,吃过午饭,花迎和裴翊去了镇上。
男人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成老六赶驴车,他本来想跟着去,裴翊不让。
他有话要对花迎说。
路上,裴翊给她解释突然离开的原因。
“你说在掬水茶舍遇见了裴家的人?”
裴翊点头:“嗯,他们是我爹最得力的手下,来抓我回去,我怕他们会查到花家给你添麻烦......
而其从他们的谈论中,我父亲把我母亲以前的贴身老奴赶出了裴府。
那老奴当初帮我逃走,从小看着我长大,回乡后得了重病,她膝下无子,我去照料以报恩情,直到她去世后才来找你。
回来才知道家里不仅遭了火灾,还有严重的疫病……迎迎,对不起。”
对不起,每次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都不在……
裴翊情绪低沉下来,花迎明显察觉到。
不由得慨叹,这男人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心软自责,他以为他在这里就能帮上忙了?
想归想,这话花迎可不敢说出来,她怕男人会哭。
于是放柔了声音:“都过去了,事情也解决了,你有你要做的事,我不怪你。”
裴翊沉默着,不再说话。
花迎看着他宽厚挺拔的背,一时也无言语,车厢里的氛围有些微妙。
花迎找了话题,给他讲最近发生的事儿。
比如哪些人上门找茬被她收拾了;她是如何从顾老爷手里买了地皮建房,买了多少亩地种植辣椒;又是如何取得宁阳县酒楼的辣椒供货商资格;讲到连城山铁矿的事,开采不当导致矿洞塌陷和如今的疫情……
花迎在讲这些的时候裴翊认真的听着,偶尔问两句夸两句,说得花迎特别自豪,像老夫妻一般,讲着这些琐碎的事。
没多久,两人到了镇上。
因为疫病,街上的人比平时少了很多,除了必须的日常生活用品店尚在开张之外,其他的都关门闭户。
镇上出了告示,顾海让所有人无必要不出门。
花迎先去了米粮铺。
“老板我要两百斤大米,五十斤面粉,一百斤……”
花迎说着要买的东西,米粮铺的老板忙打住她:
“花娘子,你先听我说……”
自从家里开始修建新房,花家吃饭的人口巨增,每次花迎来进购米粮的份量都很多,老板已经习惯了。
但是这次……
花迎停下,老板面露愁容:
“花娘子,现在各村瘟疫肆虐,镇上已放出消息,为避免扩大感染,这几日不让外来人口进入溪水镇。
这些外来人士,也包括往这边输送米粮的商队,这就造成了粮食吃紧的情况。
前几日你们没来镇上,居民们疯狂屯米,整个溪水镇恐怕就只有我同福铺最后一家米粮店还开着,我们的存货也快告罄了。
如今上面规定,一次性超过一百斤的量,要向上面汇报,审批通过之后再卖。”
花迎这次购买的米粮超过了几百斤,他不敢卖这么多。
听了他的话,花迎也不为难,买了一百斤以下的量。
想转道去顾府的粮铺再买点,如今解药出来,想必过不了几日镇上就能恢复到以前的情况,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镇上的几大乡绅掌握着整个溪水镇的经济命脉和口粮,他们的手中囤积着大量粮食,一旦发生天灾人祸可以对粮食进行垄断。
让谁有粮吃,让谁没粥喝,粮价定多少,全凭他们一句话。
她之前听里正说,镇上的第二大乡绅梁家,就是在二十几年前的那场瘟疫中发灾难财壮大起来的。
“迎迎,回去了吗?”
两人又去其他店铺买了猪肉,油等生活物资。
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