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早已在两人争斗中，打成了废墟。
两人只得席地而坐，在那一众下属准备酒菜的功夫里，楚南终是忍不住询问出声：“你跟他老人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师徒，父女？”
他们说的是谁？
还能有谁，自当是与楚南有过两面之缘的邋遢老头。
方才暴戾萝莉施展的招式，楚南一眼就看出，那正是当初玄冥梦惊魂中，那邋遢老头死战施展的九五金身。
“算是师徒，也算是父女吧！”暴戾萝莉看着那蔚蓝的天空，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那时候，我还小，记不清事，好像是说我天生怎么着，我亲爹亲妈就把咱丢在了路边。”
“是他老人家把我捡了回去了，他老人家给我取名夜娘，教我做人要讲一个孝悌忠信、礼义廉耻、自强精进、厚德中和！老子什么也没学会，就学会个义孝两全。现在想起来，那时候跟他老人家在一起的日子，那才真特么是生活！”
说这些话的时候，暴戾萝莉，也就是夜娘，她的目光中充满神往。
楚南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怀念那邋遢老头。
“那么，你后来怎么跟他老人家分开了？”
“还能是怎样，当然是因为九五金身，他老人家虽然也很疼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想着我，可惜他就是不传我九五金身。”
“为什么？”
楚南疑惑，那邋遢老头可不像个吝啬的人。
闻言，那夜娘举起了自己那比常人大腿还粗的胳膊，笑说：“看见没，就是因为这个！那时候我不信，硬要学，那可真没少挨他老人家的揍！现在想想真的有点后悔，他老人家明明已经说的很清楚，九五金身，体修阳刚功法，女子练不得！可我特么偏偏趁着他老人家喝醉了，连夜抄写全本，偷偷摸摸的练！结果就不用说了呗，哪里瞒得住！他老人家一气之下，我不就被赶了出来喽！”
看着她那青筋暴起的胳膊，再看了眼她那堪称罕见的可爱面容。
楚南嘴角忍不住抽搐，的亏她不是自己徒弟，这要搁在他门下，只怕打死她的心都有了！好端端一姑娘家，你说你不负责貌美如花就算了，偏偏硬要练成金刚芭比！那邋遢老头不把你赶走，他赶谁？
“这么说，你后悔么？”
“你觉得呢？”
夜娘看向了那些忙前忙后的弟兄下属，露出了一道温柔的笑容。
是非对错，心中有数。
然，却也谈不上后悔。
如果当初她没有被赶出来，如果她没有去学那九五金身，那么现在的她也就不会成为夜盟的盟主，也不会拥有这一群值得她守护的弟兄们。
“说了那么多，来，先喝一杯！”
“好，我先干为敬！”
酒菜上桌，两人就在那废墟中，你一杯，我一杯的共饮闲聊。
而楚南也终于知道，她是如何判定他就一定认识那邋遢老头。
一切缘由，皆在他脚上那一双原本奇臭无比的破鞋上。
这双破鞋，楚南已经穿了有一段时间，外观着实不咋地，多番清洗后，他早就让她人帮忙缝缝补补，已是再不复当初那破烂之相。
可方才，楚南全力施为，灵力刺激下，那双鞋却散发出了淡淡的金光。
楚南自己无感，可夜娘却不会认错，那不就是她养父最宝贝的体修至宝，又会是什么？
“这么说，这双鞋来历还有些不简单？”
“那不然，他老人家没给你说过吗？”
“我说他没说过，你信么？”
酒过三巡，夜娘升了个懒腰，打着哈欠说道：“我信，他老人家从来就没个正经，不过他能把这双鞋给你，也足以证明他老人家对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