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完，他慢吞吞眯起了阴翳的眼睛，像只猎鹰打量着它爪下的猎物，脑袋微微歪着，似乎正在认真思索应该先吃哪个比较好。
“你少放屁了！你十几年都没出现过，现在突然出现，不就是为了我们手上的这个黑盒子吗？而且你实话告诉我，我哥到底是不是你的人杀的！”
李奇失控地朝吴山大喊道，他的身子在孙侯拉扯下剧烈的挣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抓住吴山纤细的脖颈，把他提起来。
吴山眯着眼睛定定地看了李奇几眼，思索了一会才反问他:
“哦？不好意思，我记不清楚你是哪位了。”
李奇本来正在气头上，他本身也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此刻听了他的话，忽的愣了一下，才沉着声音回答他，而他之所以还能在杀哥仇人面前保持这样的耐心，是因为旁边的孙侯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警告着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大脑里飞涌的血液吵的他完全失去理智，因为他等待这一天实在太久了。
哥哥离开之后，本来被家里视为废物的自己突然要起来承担这个家的责任，可是当时的他实在不懂事，周围至亲的人一直在一个接一个离去，他从来不觉得这个是他的责任。
不如说，这个本来就不是他的责任，毕竟生死有命。
可是他把他们的死都归咎于他哥哥的死上，如果他哥哥没有死的话，父母就不会忧虑过重，而后加重身体上的疾病，之后离去。
没错，这一切都是他哥的死造成的，自己一个人在世界上孤独地飘零着，到现在这个年纪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入的了他的眼，无所事事，没有羁绊也没有欲望。
他现在人生的所有苦难都是他哥的死带来的，而他哥的死则是面前这个男人造成的。
如果没有他的话，自己绝对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一切都是他的错。
“我哥是负责姜宁这件事的警察队长，他是你杀的对吧？”
他沉着所有的思绪，拼尽今生的全部力量才在这个人面前说出了这句话。
对方的回答却令他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