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两人几乎肩挨着肩,继续看电视。
晚春时节,气温上升,空气中有些躁动。
电视里放着旅行纪录片,主持人竭尽全力的介绍本地的拉脱尼亚丝织品有多么精美,工艺有多精湛。
王云川一点都看不进去。
诺拉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撑起身子向一旁挪了一小段,与王云川拉开距离。
他没有转头去看,只用听的也知道,诺拉手脚并用,在沙发上一点一点往沙发另一边爬去。
我走吧,省的你拖着伤脚爬了。
“发货发货。”
王云川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朝次卧走去。
客厅里,诺拉轻轻拍着胸口,松了一口气。
诺拉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反正她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换了个坐姿,她把刚刚被王云川碰过的那只脚藏在另一条腿下面,半盘腿坐着。
副卧的货堆中,王云川把埋在纸箱堆下面的酒搬出来,脱下外套擦了擦汗。
总算把这件货找出来了……
诺拉的枕头旁,躺着王云川给她的钥匙,王云川把它捡起来,翻来转去看了看。
不知道为什么,枕头旁有一丝血迹。
说起来,诺拉最近还真是缺乏警惕,跟刚从纸箱里跳出来时一点都不一样。
那段时间他稍微有多余的举动,或者多余的眼神,诺拉一定会警告他。
甚至想用圣光术。
上次听到诺拉喊圣光术是什么时候来着?
刚刚,抱起诺拉的脚完全是脑子一热,没多想就出手了。
等把诺拉脚腕捏在手里他才意识到好像不太对……
他更没想到诺拉居然没什么反应……
王云川觉得人得对自己诚实。
虽然有时做不到……不,不如说大部分时候都做不到。
但是,他现在的思维很清晰,满屋子的酒精都乖巧地待在酒瓶里。
诺拉确实是个很招人喜欢的女孩,她除了有时候稍微有那么一点小傲娇之外,温柔、聪明都是她的优点。
现在,他的目标是如何一步一步,自然而然地让感情升温。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当前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必须解决的难题。
再过几天,王云川就不得不带诺拉回家见父母,而且是以男女朋友的关系回去。
回家后,诺拉一定会被操心过甚的老母亲问上一大堆问题。
再加上家里还有老父亲——不善言辞但直觉敏锐的王澜生王老爷子,诺拉能平安无事吗?
待会得跟诺拉好好说说这件事,马虎不得。
将要发的货都一一打包,快递到了,王云川在门外跟快递小哥闲聊几句……
客厅里,诺拉正坐在她的御用席上——沙发的右端,低着头,用梳子仔仔细细地梳理着尾巴。
柔顺的浅灰色毛发在梳子的作用下舒展,诺拉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只不过是捏了捏脚,那种让人心弦绷紧的感觉似乎还在胸口处徘徊。
她发现,只要回忆的细节越丰富,王云川离自己越近,那感觉就越明晰……
不行!
诺拉你怎么能这样呢!
你可是希鲁教会的修女,教会不允许这种行为,触犯戒律是不允许的。
以往在修道院谈论这些事如果被嬷嬷听到可是要打屁股的。
嬷嬷……离自己好远。
诺拉开始怀念起嬷嬷的怀抱,那种温暖的感觉和在他背上有点相似……
“诺拉,你已经在同一个地方梳了很长时间了,再梳就秃了。”
王云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客厅,正站在饮水机前喝着热水,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我,我喜欢梳这个地方。”
沉浸在回忆中猛然惊醒,诺拉感觉自己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