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萧嫣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九方云鹤的表情却缓和了许多。
既然不是借钱的,那自然一切都好说。
“凤元皇后,少安毋躁,的确是朕不懂得你们凤元的礼节,许是在你眼中,朕失礼了。不过今日的宴请,并非是为迎接你们的洗尘宴。你们舟车劳顿,朕想,许是吃不进什么大鱼大肉的,便命人弄了些小菜来。都是朕的过错,望见谅。”
萧嫣活了四十几年,笑面虎可是见怪不怪了。
宁桓见闹得也差不多了,便上前代替萧嫣给九方云鹤赔罪。
“陛下恕罪。皇后娘娘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了。不过这一切也是因心系长公主,才得以失了分寸。臣待皇后娘娘与殿下,向陛下赔罪。”
九方云鹤心里冷笑。
方才最乱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阻止。
如今她吵完了,也闹完了,你倒是出来了。
“哪里哪里,今日是朕欠妥了。宁大人若是这样说,岂不是叫朕无地自容?大人快请起。”
宁桓也不推辞,说让站起来就站起来。
闹剧终于演完。
九方云鹤望向贺兰舒婉,目光幽深。
“婉儿,想必你与亲眷有许多话要说,不若你先带她们下去休息。朕与宁大人许久未见,宁大人若得空,便同朕来将上次未能下完的棋局,分出个胜负来。”
贺兰舒婉轻点头,走下台阶,站到萧嫣面前,埋怨地看了萧嫣一眼。
“皇嫂,随我来吧。”
出了办宴会的大殿,贺兰棠和萧嫣便坐上了一辆全木头做的人力车。
一坐上车,萧嫣嬉笑着小声夸奖道:“大宝刚刚闹得真不错!”
贺兰棠无奈地看了一眼母亲。
掀桌子,显然不是自己的做事风格。
要不是因为在路上,她唠叨了自己一路,说什么每次任务她都配合,非要叫自己配合一次。
不然,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危险又莽撞的事儿。
“这样一闹,贺兰舒婉肯定是不高兴了。”
“管她高不高兴,你等一会儿我就骂醒她。你别管了,这事儿我亲自来。做好了,说不准下一次任务都完成了呢!”
虽说云乌的皇宫大,但两个轱辘也比人的脚步快。
很快便绕着皇宫走了一大圈,到了贺兰舒婉的寝宫。
她的宫殿要比凤禧宫大两倍。
一入门的小花园杂草横生,一看就是没什么人来打理。
白色的窗台上,更是能看到一层厚厚的灰。
别说是皇后住得地方,这样打眼一看,更像是久无人居的房子。
一进门,贺兰舒婉便借着要叙旧,将殿里为数不多的宫婢都赶了出去。
一人走,她的脸便彻底拉了下来。
“皇嫂,你们在这里呆上一日住上一宿,明日一早,即刻启程回凤元。”
贺兰棠坐在大椅子上,端起桌子上的花生,静静地等待看母亲要用什么方法把贺兰舒婉叫醒。
萧嫣抬起手,用食指重重地戳了一下贺兰舒婉的眉心。
“你脑子呢?是长了不用还是干脆没长?”
贺兰舒婉眉心处的皮肤被戳红。
她捂着额头,讶异地看着萧嫣。“你,你怎地这般无礼!”
“虽然我这个皇后当得不怎么样,但你怎么比我还差劲?让人欺负成这样了,还帮他说话。”
贺兰棠眨眨眼睛,将花生塞进嘴里。
我妈还挺有自知之明。
“你看看那些女的,身上穿的东西都顶你身上的十件了。你再看看你自己这屋里,一进来就好大一股霉味,还冷得像是冰窟窿一样。还有你那脸色,白得像是好几年没出屋一样。你还跟傻子一样一心维护着那个皇帝,他对你都是嘴上好听,你看不出来?”
贺兰舒婉固执地盯着萧嫣,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