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兰棠看着面前窄窄的后背,摇了摇头,“姐姐累,我自己走。”
“上来吧!我练武可要比这累呢!我师父常让我背着两个大沙袋子跑呢!你才多重,上来!”
自己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哪有被一个六岁孩子背着的道理。
不等再次拒绝的话说出口,宁裳初似是化作一道黑影般,用肉眼看不清的速度冲到贺兰棠面前,扛沙袋一般把她扛在肩膀上。
“起轿!”
贺兰棠被担在她窄窄的肩膀上,一路被她扛着跑,时不时还要被她扛着上蹿下跳。
就像坐过山车,走向永远使人惊心动魄出乎意料。
倒立着大脑缺氧,贺兰棠的脸红成了猪肝色,一路颠簸地胃都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早上被母亲甩,中午被宁裳初颠。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她命里带傻子啊?为什么身边有这么多傻子啊?
听到宁裳初喊“下轿”时,贺兰棠竟然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跑了一路的宁裳初脸不红心不跳,还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样,手指着宫门的匾额。
“月禾宫!到了!”
扶着墙站都站不稳的贺兰棠点了点头。
“谢谢姐……呕!呕!”
幸好没吃早饭。
蹲在墙边的贺兰棠呕来呕去,什么也没吐出来,倒是吐出一身冷汗。
在古代能体验晕车的感觉,这是她千算万算也没算到的。
“初儿?”
“宁淮宴?!你怎么在这!正好正好!帮帮我!”
汗流浃背的贺兰棠抬起头,看到月禾宫门口站着两个穿着白衣裳的男孩。
头晕脑胀地,看什么东西旁边都有光晕,一个男孩都看成了俩。
宁裳初扶着贺兰棠,满心焦急。
“这是棠棠妹妹。她不知道怎么就吐了,宁淮宴你想想办法呀!”
她一急,扯着贺兰棠晃起来。
贺兰棠刚好一些,被摇晃起来,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
忽然一片阴凉罩下来,脸庞吹过来凉凉的风。
贺兰棠转过头。
见宁淮宴手举着书给她遮住了太阳,挥舞着袖子给她扇风。
“书盒子里有给三皇子备的冰梅,给公主取来。”
宁裳初颠颠儿地从书盒子里拿出一颗冰梅,喂进了宁裳初的嘴里。
酸酸凉凉的冰梅,压住了恶心。
在阴凉底下变得凉快,意识也清醒了许多。
她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谢谢哥哥,我好多了。”
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一直没开口的贺兰忞情绪忽然变得不大好。
“宁淮宴,走了。多管什么闲事,耽误工夫。”
贺兰棠这才发现自己刚刚不是错看,门口的的确确站着两个人。
俩人穿着白色的衣裳,长相清秀,小孩子长相区别又不大。
贺兰棠扶着墙站起来,朝着贺兰忞走近,“三哥哥。”
还差两步到他跟前。
贺兰忞倏然神情厌恶,扭过身去,大步朝着反方向走。
“你不走我走了。”
贺兰棠的脚步停在原地,愣了愣神。
难道在这群兄弟姐妹里,就没有一个待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