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险，这也是顾深从来没有考虑过求助牧凡的原因。
他不能把自己的好兄弟拉入这趟浑水中。
况且。
牧凡与牧弘扬的父子关系僵持了好几年，牧凡也是最近才答应牧弘扬每周去集团熟悉工作一次，在集团内部根本没有实权。
所以牧凡会突然出现，还说自己手里持有百分之十的股份时，顾深不免感到震惊！
顾明远心里虽然很是不痛快，可听到牧凡的问题后，还是牵强地扯动了几下嘴角，说道：“牧少请坐。”
“谢谢顾董。”
牧凡随即坐在了林苒旁边的空位上，并在桌下冲着林苒比画了一个ok的手势。
其实林苒只是一时间没有其他办法，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顾明远得逞，这才不得已找到了牧凡。
她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却没成想，牧凡真的做到了。
林苒小声问牧凡：“你该不会是背着牧董事长偷偷挪用的公款吧？”
牧凡不以为然：“那又怎么样？反正早晚都是我的，我只是提前用一下而已，况且，我相信顾深会用实际行动去打牧老头的脸。”
“万一……”
牧凡打断了林苒的话：“我没想过万一，只知道兄弟有难的时候不出手，会自责一辈子。”
虽然多了牧凡与林苒这两票，但罢免总裁的提案在股东举手表决时，支持与反对的票数却是持平的。
场面一时间陷入僵局。
方才一脸得意的顾明远有些坐不住了，立刻站起身说道：“虽然票数持平，但顾总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使集团起死回生，你们真的放心把全部身家押在一个毫无希望的人身上吗！”
股东们开始交头接耳。
顾明远再次煽动说：“我提议重新投票！”
林苒的手机突然传出震动。
她看到来电名时神经一紧，立刻从座位上起身，来到门外接听电话。
“何贞，你在哪里？！”
“老板，顾俊已经和苏卿卿会面了，并且被安置在了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这会儿苏卿卿应该已经快要抵达顾氏了。”
林苒还没挂断电话，便听到一阵高跟鞋声在走廊里传出来。
她抬眸看去，是苏卿卿。
苏卿卿来到林苒跟前，嘴角微微勾起：“林苒，你现在是不是很担心，我今天会站在哪一边？”
说实话，在如此重要的时候见到苏卿卿，林苒心里的感觉不是担忧，也不是惊喜，更多的已经是释然了。
就像牧凡刚才说的那样，没想过万一，只知道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她只想这样做。
即使给她一万次机会，她的选择都会是一样的。
林苒嘴角溢着一抹淡然的弧度，说道：“担心是肯定会有的，但我既然事先与苏小姐有了约定，就会选择相信，相信苏小姐不是出尔反尔的人，也相信自己不会看走眼。”
“那如果你看走了眼呢？”
“人各有志吧，我无法左右任何人的想法。”
苏卿卿低笑了一声，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