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旗。”车夫语气感慨道。
林克恍然。
原来是帮派在抢占地盘呐。
“小哥,莫非你也是帮派中人?”林克客气问道。
车夫一听,哈哈大笑:“客人,说笑了。在滨海,哪有拉黄包车不入帮派的?要是被人抓到你在拉黑车,轻则剁手指头,重则丢进海里喂鱼。”
“不过客人也不必害怕,别看我是帮派中人,但那也是走投无路,只想凭着有把力气吃碗安生饭而已”
“没法子呐,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文不通,武不就。想干点活,嘿,到头来,却发现,这不入帮派还真不行。三教九流的行当,全给帮派给占了。”
“后来自己托关系,花了点钱,找了个老先生写封门生帖,三磕九扣,敬茶递水之后,总算拜进门中,这才安稳拉上了黄包车。”
“你说这生活难不难?”
“...”
这一路上车夫就像是打开话闸子一样,滔滔不绝地讲个不停,其中有黑帮,有官员,有小酒,有妓女,还有林克最在意的武馆,
“武馆呐,有,大把。”
“整个滨海市,没有五十家,也有四十来家。”
车夫喘着粗气,大声道:“有名气的也就七八家,其他都不行,上生死擂,没两下就给打死了,不顶用。”
林克目光思索,又收获了个新信息——生死擂。
生死擂,顾名思义,就是武人之间解决恩怨的手段。
在上生死擂前,需向政府报备,经过公职人员认证,公证人在场的情况下,两方亲手签下生死状,如此才算完成流程。
否则,私下出手杀人,政府若是逮捕归案,以杀人罪论处,执行死刑。
是以,擂台之上,生死由命,了断情仇。
每当有武人要打生死擂时,向来是滨海市坊间的一大盛事,看热闹的人可谓人山人海,场面之壮观比过年还要热闹几分。
在二人一番交谈中,让林克对滨海市的情况有了初步了解,心头有数。
待抵达目的地,他下车付过钱后,人立在一扇黑漆漆的大门前,随后抬起步伐走近,用手指叩了叩门。
很快,屋里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扭开门锁的声音。
咔!
门扉打开。
一位梳着短发,脸蛋有些婴儿肥,皮肤白皙,身材娇小的女孩站在门后。
两人四目对视。
沉默数秒后。
“堂.....堂兄!”女孩起初有些奇怪这人是谁,但后来越看越眼熟,终于认出眼前之人是谁,惊呼道。
林克笑了笑,走进屋内,打趣道:“堂妹,好久不见呀。”
“你还是这么胖。”
原来,这女孩是大伯的小女儿,林欣瑜。
今年十五岁,目前在上女校。
林克与她感情不错。
少时,每次回万门镇老家的林欣瑜,都会缠着林克带她去捉鱼摸虾。若是不带她玩,就躺在在地上哭鼻子打滚。
只是后来长大了,由于学业的缘故,导致见面的次数逐渐减少,外加发育期间人体变化快,和以前是有略微的差别,所以一时间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她还有个哥哥,叫林允天,是个读书种子,正在京都读大学。是林克的大堂兄。
步入屋内的林克稍稍打量了下周遭环境,这是栋古香古色的二层楼房。
装饰文雅,布置简洁。
一眼望去,三两个瓷瓶,四五幅墨画,摆放尽皆得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墨水味,书香气息顿时扑面而来,古雅中略带一丝含蓄。
林克并不是第一次见识,之前有随爹娘来过几次,所以对这些不是很上心,而是将包袱妥当放好,转头向林欣瑜问道:“大伯和伯母呢?”
“爹在学校开会,娘去裁缝店拿衣服了。”
林欣瑜眨着长长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