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昌转过头,看向宾客,双手抱拳道:“各位,今晚赵某人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海涵,天色不早,各位请回吧!”
转身向后厅走,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十二人相互对视一眼,迫切想知道发生什么,也知道一定有问题,快步跟在身后。
宴会厅。
依然寂静无声。
宾客们不说话,只是有些问题不适合公开讨论,实则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究竟是谁给赵定昌打的电话?
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背景?
哪一阶层的人?
这个人又为什么帮助丁闯,与他有什么关系?
太多太多的问题,萦绕在众人心头,像是一团迷雾,迟迟无法散去。
……
后厅。
会议室。
这是一张足有七米长的实木桌,宽约一米五,是用整张巴西黑黄檀打造,价格不菲。
赵定昌坐在最前方主位。
左手边是秦天朗。
右手边是金飞。
其他人依次落座。
与以往不同,今天多了一个人,是站在赵定昌身后的赵如意。
十四个人,坐在百平的会议室内,非但没有感觉填满,而是让人觉得空荡、压抑、寂寥。
赵定昌终于开口道:“自从南山会成立以来,第一次如此丢人,是在我的领导下,向大家承认错误。”
以前也与其他势力有过摩擦争执,只不过,那时候都是经济纠纷,各凭本事,而这次显然涉及到人命,还都是最近亲的人,所以必须有一方彻底服输才能罢休。
不巧,这次是南山会低头。
“会长,不是你的错误。”
“我们向来统一战线,别说没错,即使有错,也是我们集体责任。”
“这是大家一直决定的结果。”
人们纷纷开口,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对赵定昌个人没意见,这么多年,如果有事就互相指责,也走不到今天。
金飞也开口道:“会长,是我个人的错误,与您没有关系,道歉,是我个人的决定。”
秦天朗忍不住问道:“会长,刚刚的电话是……”
听到这,所有人目光变的好奇,到底是谁?
赵定昌沉吟片刻,答非所问道:“你们记不记得去年,如意在医院住院,直到两个月后才露面?”
众人点头,距离时间不远,当然记得。
赵定昌又道:“其实,那次如意不是生病,而是发生车祸,去年临过年,六合路段高速公路发生上百台车连环车祸事故,如意,就是在那场事故中受伤。”
话音落下,众人心头都有种不好预感,关于那起车祸自然有所耳闻,不要说自己,恐怕整个国家的人都知道,毕竟伤亡惨重。
只是,那起车祸发生在六合市路段。
记得……
“没错。”赵定昌重重开口道:“就是丁闯亲手救活的如意,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可不知为何传递出去,刚才的电话就是……”
……
通往市里路上。
“您联系的赵定昌?”
丁闯弱弱问道。
“不然呢?”董岚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除了我,这种时候还有谁愿意保你?”
从接到电话开始,到现在超过五十个小时,她又从国外赶过来,舟车劳顿,疲惫至极。
霸霸……
丁闯在心里默默呐喊,在出来时,看到董岚在等待,就猜到一半,费解道:“可在宴会厅的时候,他们明明……”
想说赵定昌已经做了翻脸的准备,为什么过后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