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腰果虾仁、素炒青菜、溜肉段、鱼香肉丝、地三鲜、小白菜牛肉丸汤。
色香味俱全,香味四溢。
共同点是,都无心吃饭。
“哎呦喂,我的儿子啊,丁闯怎么这么狠心,把你打成这样,跟妈妈说疼不疼?”一名身着华贵的妇人,双手捧着姜军的脸,眼泪在眼眶打转。
她又转头道:“云飞,你说句话啊,咱们儿子从小舍不得打、舍不得碰,如今被外人打成这样,难道就这么算了,你看看,要不是坐在家里,我都不敢认他!”
姜军歪着头,一副委屈模样,脸已经在肿胀起来,胖了一圈,隐约间可见手指印。
座位上,坐着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眉眼低垂,因为在家里,穿着便衣,体态稍胖,戴着眼镜,看起来像是知识分子。
事实也确实是知识分子,在三十年前就留学归来,按照学历看,算是国内最顶尖的一批人。
姜云飞看了看儿子,也心疼,电话中说的不清楚,丁闯轻描淡写说给几巴掌,谁知道能打成这样,脸都紫了,一看就知道是皮下淤血。
冷声道:“活该,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整天就知道游手好闲,还要搞乐队,还想当明星,你看看自己,是当明星的材料?竟然把乐队搬去抢人家女朋友,你被打的时候,乐队有人出手吗?交的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妻子珍芳心疼道:“哎呀,孩子都这样就别说他,他还小,吃一堑长一智,刚刚回来就说要解散乐队,孩子成熟了,云飞,虽然这件事是小军唐突,但丁闯也不应该动手打人,更不应该打这么狠,要是传出去,你也丢人。”
“就是身为南山会成员,也要友爱互助,这么多年还没听过谁动手欺负谁,他还没加入南山会,就这般狂妄,以后还了得?”
姜军委屈道:“妈,别说了,挨打我认,是我不对,你们吃吧,我上楼休息一会儿。”
姜云飞听到楼上传来关门声,默默叹息一声,沉着的脸也垮掉,缓缓道:“他是老秦推荐的人,而老秦又是会长的最大竞争者……”
珍芳不快道:“那我就去找老秦,推荐的是什么人,竟然动手打人,流氓嘛?”
姜云飞道:“还真是,六合的所有地下人物,都归他掌控。”
说着,摆摆手,这些都不重要,地下那一套根本上不了台面,又道:“老会长退意已决,那条线上秦天朗、魏国庆、高建国、陈萍家里的人或多或少还在,另一条线有金飞撑着。”
“就剩下我们这里,人是够多,可没有老会长主持大局,没办法凝成一股绳啊。”
珍芳沉默了,虽然是家庭主妇,最大工作就是出去打麻将,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从南山会的发展历史来看,陈萍也好、金飞也罢,都是后来者,最开始只有那五个人,而今除了老会长之外,其他四人都是晚辈接手,比如姜云飞就是。
晚辈没有当初“创立”时的天然亲密,平日里被看做一个派系,但老会长不在,万一秦天朗或者金飞上位,很容易被击溃。
届时可能会面临着重新站队的问题。
这种时候,与任何派系的人发生矛盾,都不明智,哪怕是一点矛盾。
“但也不能这样被他欺负!”姜云飞忽然开口,看到儿子的样子,就忍不住心烦意乱,又道:“咱们没办法动,有人能动!”
说话间,拿出电话,询问一圈,又等几分钟,手机发来条信息。
他道:“现在让儿子去金泽会所。”
珍芳被说的一愣,当然知道金泽会所,北方有“洗浴文化”金泽就是省城最大的一家澡堂。
诧异道:“去那里干什么?”
姜云飞重重道:“找金阳,你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