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不客气,你自己客气,面对他,我们很客气。”
“啊?”
孙建平有些懵。
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懵。
丁闯也不明白。
周天叹了口气:“简单点说,我们来之前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丁闯,如果知道,可能根本不会过来,现在,也绝对不会帮你,如果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有可能还会打你,这样说懂吗?”
一切以晴姐的思想为指导方针。
“你说什么?”孙建平越来越听不明白,反问道:“你在开玩笑?”
周天看了看丁闯,没再回答,随手抢下他手中的镐把,转身道:“上车,走!”
“哗啦啦。”
十几名青年同时转身上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眨眼间消失不见。
画面一时间有些诡异。
孙建平目送三台车消失,还没想明白是什么情况,忽然感受到后背有一阵寒风袭来,缓缓转头,恰好迎上一双目光,不知何时,丁闯已经站在身后,吓的双腿一软,顿时坐在地上。
不过反应非常快。
刚坐在地上,爬着向前,几步之后站起来,连停在路边的车都不管,直奔县城里狂奔。
两名工人相互对视一眼,也跟着狂奔。
……
五分钟后。
情绪终于有所缓和。
“丁厂长,我再打电话试试?”刘树林心有余悸问道。
刚才发生的一切太突然,结束的也太突然,不过还是留下很深刻影响,以前就知道很多工头的手段非同寻常,亲眼见到还是第一次。
丁闯点头:“打吧,我等你!”
说完,拿出一支烟点燃,他脑中也很乱,一是看出对方铁了心要阻止建造,势必要让郑青树的工厂先完工,先抢占市场,今天只是开始,绝对不会是结束。
二是,周天与郑青树走到一起,很诡异。
郑青树是中年的人,赵山青也是中年的人,而周天这群青年,显然是在挑衅赵山青,而且,他们动了赵刚之后,赵山青还主动放他们离开,如今他们又与郑青树走到一起,关系非常乱。
还有一点,他们帮助郑青树,却说不动自己,为什么?
“丁厂长,丁厂长……”
他耳边又传来声音。
转头看去,发现刘树林并没去打电话,诧异道:“怎么了?”
刘树林咬咬牙,试探道:“丁厂长,我想把事情与朋友说清楚,你觉得行吗?”
“什么事情?”
“就是,孙建平的事情,他刚才有一句说对了,我只能承接你这一个工程,如果因为我,他们被人记恨,工地不要了,我心里过意不去,人各有志,我可以在天桥下等活,这不是他们的想法,不能耽误他们。”
丁闯一愣,惊奇的看着他,这话的潜台词是,我看出你得罪人了,但我还会继续做,不想坑朋友。
诧异并不是以为他看出来,傻子都能看出来,况且,问也能知道一些,而是他心不够狠,自己给的是机会,他与朋友说的越多,越不让别人为难,抓住机会的概率就越渺茫。
告诉所有人,你们别为难,最后难的就是自己。
是个聪明人,是个好人。
但未必能成事。
“说吧,想怎么就怎么说,良心能安最重要。”丁闯简洁回应。
“哎,我现在就去!”刘树林迅速跑进商店。
“刚才那些人……你认识?”张凤英见他离开,这才试探问道。
“见过一次,有些交情。”丁闯缓缓回应,自己也不明白真相,只能这样回答。
张凤英点点头,低落道:“如果,孙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