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停在大门前,丁闯给过钱之后,急匆匆下车,快步穿过院子回到房间,老丁和葛翠萍都不在,老丁应该是去上班,葛翠萍应该是去庄稼地里,要知道,在没有啤酒厂之前,村里都是以种地为生。
丁闯先是在客厅里找到老丁的白酒,倒出两滴,毫不犹豫灌倒眼睛里,刚刚触碰到,眼球就有种被针扎般的刺痛感,紧接着又快速弄了盆清水洗,擦干之后,对着镜子照了照,发现眼里满是红血丝,对效果非常满意。
随后拿出电话拨给郑青树,告诉他立刻来自己家里,随后回到自己房间,一支接一支的吸烟,烟雾全都吐到衣服上,短短五分钟,衣服已经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大约十分钟左右。
郑青树出现在院子中,步伐匆匆,快速走进房间,当看到丁闯的状态一愣,惊愕问道:“你这是……昨天干什么去了?”
此时此刻,丁闯极其狼狈,任何人见到都会有此一问。
“出事了!”
丁闯重重开口,谨慎的看了看窗外,随后直白道:“我昨天去见朋友,晚上去夜场玩,见到夜场的经理,他告诉我,仓库有人偷偷卖酒,往下面的区县,食杂店、超市之类的卖酒!”
郑青树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愕,脸色都变了变,不可思议的看着丁闯,紧接着呼吸急促问道:“不可能吧,每天给市里仓库的酒都是一定的,给夜场的酒也有固定数量,卖酒……偷偷卖酒也赚不了多少钱,更何况,还往下面区县的超市……”
听他的口气,显然是不相信,带着疑问。
“起初我也不相信,可昨天晚上听到消息,我不能不管,立即去仓库调查,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郑青树焦急问道。
“有人在往仓库运酒!”丁闯双手攥着拳头愤恨回道:“青树,要不是正好遇到,我根本不敢相信,仓库竟敢背着我做这种事,如果只是偷偷卖点酒,我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还有人往那里送酒,性质就变了,这是暗中还有一家酒厂,联合酒厂的其他人,在挖我们的墙角!”
郑青树缓缓把手插进口袋,也拿出烟,以前他不吸烟,近一段时间才开始吸烟,用火机点了几次才把烟点燃,吸了一口,皱眉道:“你说的是真的?可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清楚?夜场的经理也认识我,但他们从未说过这种情况,丁闯,别开玩笑,如果真这样,问题就大了。”
丁闯也点起烟,凝重道:“我问你,市里看仓库的是不是姓孙?”
郑青树下意识点点头:“孙超,孙梅的弟弟,你认识?”
“我就知道没看错,好像看过一次他去孙梅家,有些影响,之前还不敢确定,既然你知道,就确定了。”顿了顿又道:“你想想,孙超在仓库为所欲为,他姐夫张武德管运输、孙梅又管生产,他们能不能知道?”
郑青树额头上顿时刮上黄豆粒大的汗珠,又重重吸了口烟:“你的意思是孙梅和张武德参与了?他们俩,在酒厂也没有半点异常,兢兢业业,而且与你乡里乡亲这么多年,可能背着你做这种事嘛?”
丁闯没有半点停顿,直接道:‘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财帛动人心,但利益诱惑大于情感,一切事情都可能发生,他们一定在暗中参与,不仅是他俩,我刚才说过,昨天晚上去的时候,正好遇到送货的,你猜送货的是谁?’
“谁?”郑青树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向下滴。
“张凤英的姐姐!”丁闯破口大骂道:“这个臭娘们,如果没有我,她现在还是连门都不敢出的小寡妇,我把她捧到今天的位置,竟然联合孙梅坑我,青树,如果我没猜错,背后的生产线就是张凤英的姐姐在控制,孙梅也可能参与,现在是他们合伙,背着我又开了一条生产线!”
丁闯说完,又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