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如果小舅那天没有出现在金顶,现在什么事都没有!”
厉铎两步跨到她面前,一把抓着她的手腕,狠狠地提起来,咬着牙道:“如果我那天没有出现在金顶,你现在就是在牢里坐!”
“温舒会坐以待毙?如果那天她被人凌辱,金顶会所就会多一具尸体,到时候你这个幕后黑手跑得了?”
厉铎猛的一甩,钟婉婉摔在沙发上,她全身发抖,“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温舒!”
苏影的眉眼剧烈跳动了几下,脸色紧绷,嘴唇都咬白了。
厉铎冷笑:“控制了你经济、自由,你还能接二连三搞事,看来想要你安心养胎,只能让人看着你!”
钟婉婉猛地抬头看向厉铎:“我是囚犯吗?你还要找人看着我?”
钟庭松看着钟婉婉说:“婉婉,你听你小舅的,从今天开始,哪儿都不准去!”
钟婉婉气得全身发抖:“你们拿我当什么了?”
钟庭松一脸失望:“家里能给你的,什么没给你?拿你当公主,你是吗?”
他看向家里两个阿姨,“带她回自己房间,身边任何时候都要留人,要是谁敢放她走,我找你们算账!”
钟庭松送厉铎到门外,“我以前是担心绪言,他天天跟一帮狐朋狗友在一块混,没想到……”
厉铎看他一眼,“女人心软,当了母亲会好一点。让她好好养胎,满三个月后,让她跟江远朝结婚,当了母亲就没心思想别的。”
钟庭松点头:“为了她的事,一直给你添麻烦。”
他有些担心:“马骉那边……”
“他那边,我会找他,不用担心他会跟钟家反目成仇。他失了面子,总要找回一点儿……”
钟庭松无奈地点头:“婉婉就被白打了?”
厉铎轻笑一声,“也不能算是白打。”
钟庭松抬头,动了动唇,似乎松了口气,“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的……”
厉铎像是没听到他的话,继续说:“最起码婉婉吸取到了教训,以后再也不敢拿人当枪使了。”
钟庭松:“……”
马骉在睡梦中被人拖了起来。
身边的女人尖叫一声,裹着被子躲到了角落。
马骉抬眼看到眼前的人,当时往床头一靠,大刺刺地瘫着健壮的身体,“哟,这深更半夜的,厉先生这是干什么呢?”
他从床头摸了根烟点上,“您这是为你的女人出气,还是为外甥女出气啊?”
厉铎伸手揉着太阳穴,伸手把装钱的包扔到床上,“送钱。”
“这可是我跟温小姐赔罪的钱。”马骉笑得猖狂,“钱又不砸手,厉先生怕什么?”
厉铎看了他一眼,“傻骉,别误会,这钱不是退回来的,而是拿给你养伤的。”
说着,厉铎转身就走,房间下四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离开朝马骉靠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