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出现,他就是乖宝宝的样。
见过男绿茶,没见过那么小的男绿茶。
第一次跟他一起吃饭的气氛很压抑,但他明明记得她跟小崽子吃饭的时候,脸上笑颜如花。
“怎么?跟我一起吃饭,让你很难受?”
温舒抬头,“没有。”
“没有?没有怎么跟哑巴似的?”
这个人说话总是很难听,当然,温舒知道他就是故意找茬。
想想也是,别人都是他员工,拿他工资为他做事,她算什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否则就是头破血流。
“我以为厉总这种大户人家的规矩,是饭不言寝不语。”
厉铎拿筷子的手一顿,抬眸,“你也是大户人家?”
温舒又愣住,什么意思?意思是指他是大户人家,可以不说话,她小门小户,吃饭的时候就该喋喋不休?
温舒张了张嘴,“厉总,您想听什么?”
“你不是挺会取悦人?那就随便说点什么,别摆着一张晚娘脸。”
温舒张了张嘴,深呼吸一口气后,她开口:“厉总,您对员工的要求是什么?”
厉铎抬眸,让她说话,她这是要对话?
“物有所值。”
“如果一个员工入职,您允许他在高效率做好职责范围内的事以后,玩手机打游戏吗?”
“你觉得呢?”
温舒拿着筷子,小声说:“我当然是希望他做好分内事,还能自主做些其他的事,物超所值。”
厉铎轻笑一声,“知道还问我?”
温舒抬眸,试图跟他解释,“我的工作也一样。我总不能只在每天上班的时候一晃而过,其他时间无所事事吧。”
厉铎明白了,她绕了一圈,就是替她的行为开脱。
厉铎都被气笑了,“那你就拿自个儿给他们取乐?”
她以为装成胡萝卜,她就真成胡萝卜了?
温舒气得脸都涨红了,什么叫拿自个儿给他们取乐?这话说得太难听了。
“我没有,我只是觉得,玩偶存在的价值,就是让大家看了心情愉悦……”
厉铎的脸色沉了下来,“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没错?”
见他动怒,温舒没敢反驳,只是脸上的表情一看就不服气。
厉铎“啪”一声放下筷子,温舒的心都提了起来。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你现在都敢跟我摆脸色了.”
温舒垂着眼眸,捏着筷子的手一动不敢动。
厉铎盯着她的脸,伸手捏着她的下巴,抬起来,“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什么身份?”
温舒的心一凛,她就是想尽可能做好这份工作,为什么会让他这么不满意?
“对不起。”
“既然这么喜欢扭,那现在就扭给我看,满意了我给你加钱,不满意你现在就滚蛋,换人!”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