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
她慢慢抬头,眼中冒火,盯着厉铎的背影,开口骂道:“好好的活人,可惜长了死人的耳朵。”
厉铎站住脚,他慢慢转身,一双狼一样的眼紧盯着温舒,脸色紧绷,危险地发问:“你说什么?”
温舒重复:“我说,好好的活人,可惜长了死人的耳朵,听不懂阳间人的话。”
厉铎眼中凌冽,朝她一步一步走去。
温舒爬起来,不顾手脚的擦伤,面对厉铎的逼近,控制逃跑的冲动,“他们抢了我的孩子,你听不到吗?”
厉铎却伸手捏住她的下巴,“你骂我是死人?”
温舒全身都在发抖,“原来这位先生的耳朵真有问题!”
温舒抓他的手腕,体力的巨大悬殊让她根本推不动。
她盯着厉铎的脸,骂道:“有病……趁早去治,别耽误了病情!”
厉铎瞳孔一缩,猛一使劲,温舒只觉得自己下颚咯咯作响,就好像快要被捏碎一样。
此刻,钟家二楼卫生间,温肉肉拿小手拍门,乖乖喊:“阿姨。”
守着的女人打开门,看着光屁股小孩一脸不耐烦,“小畜生就是小畜生,谁让你把衣服脱了?”
温肉肉小手指着卫生间:“有大虫虫。”
“啊?有虫子吗?”女人拿了扫把,在衣服里翻找。
站在门口的温肉肉一见,撒腿就往外跑。
女人一下站起来:“站住,小畜生敢骗我!”
“哇——”
孩子的哭声突然传来,
温舒瞬间挣扎,她声嘶力竭,“肉肉!肉肉!你在哪?……啊!”
江远朝眼神一凝,朝楼上看去,有孩子的哭声!
钟庭松也听到了,他最先想到的是不能破坏晚上的宴会。
钟庭松在其他人反应过来前厉声喝道:“安保怎么搞的,什么疯子都放进来?”
又转身爽朗道:“诸位,今天是个小意外,大家不要放在心上。请上二楼,这边马上清理干净。阿影,念在她是你亲戚的份上,就不用报警了,放过她一次。”
说着,他快速引着一群人朝二楼走去。
苏影看温舒一眼,不屑地撇嘴,果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原本想撮合她跟婉婉好好相处,以后婉婉还能不计前嫌提携她一二,非要闹得这样难看。
妇随夫行,苏影优雅转身,对在场的女客说,“诸位夫人请随我来,我带你们去花园看看新品兰花,这时候正是赏兰花的好季节呢!”
就在这时,一个光屁股小男孩尖叫着跑出来:“舒舒,命命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