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薇宁不知道厉薄深要带自己去哪里,更不敢问,怕问出来,厉薄深会直接送她去酒店。
一路沉默地看着窗外,只看到外面的路越来越熟悉。
“这是……”傅薇宁迟疑着开口。
厉薄深沉声回应,“送你去我妈那里。”
反正自家母亲对傅薇宁向来偏袒,自己这次把人赶出去,要是让她知道了,不知道又会用什么说辞来烦他。
倒不如直接由他把人送过去,再说清楚缘由。
到时候,自家母亲也不会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他的回答,傅薇宁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会答应离开厉家庄园,就是抱着日后自己找宋媛说说情,有可能还会回来的打算。
眼下厉薄深要直接把自己送去宋媛那里,她还要怎么对宋媛添油加醋?
可等她知道实情时,已经有些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厉薄深把车开进了宋媛夫妻的别墅门口。
“少爷,傅小姐”管家很快迎了出来,恭敬地向两人问好。
厉薄深颔首,示意他帮傅薇宁把行李箱拿下来。
管家会意,上前拿了行李箱,跟在两人身后进了客厅。
宋媛正在吃着午饭,看到两人进门,不解地停下了筷子,“这是怎么了?还拿着箱子干什么?”
说着,宋媛不满地看了眼自家儿子,起身走到了傅薇宁身边,带着她到餐桌边落座,又吩咐管家多备两副碗筷。
“薄深惹你不高兴了?怎么突然搬出来了?”宋媛关切地看着傅薇宁。
傅薇宁下意识地看了眼门口的人,很是勉强地笑着对宋媛摇了摇头,“薄深对我很好。”
闻言,宋媛脸上满是狐疑,“那这是怎么回事?”
她是知道傅薇宁对自家儿子的心思的,能够住进厉家庄园,这丫头应该很高兴才是。
怎么才住了不过两天,就一脸不高兴地搬出来了?
宋媛能想到的,只有自家儿子又给她脸色看了。
可偏偏傅薇宁还在为厉薄深说话。
看到她懂事的样子,宋媛嗔怪地看了眼还站在客厅的自家儿子,“我不是让你好好照顾薇宁吗?”
厉薄深不置可否地颔首,“就是因为如此,我才把她送过来了。”
宋媛眉心微蹙,“这是什么话?”
“星星昨天晚上生病了,是某种细菌引起的过敏,医生说,这种细菌具有很强的感染性,家里现在已经全面消毒了,不过也不能确定细菌有没有被彻底消灭。”
厉薄深沉声解释,“要是她再住下去,我不能保证她会不会被感染,所以,就把她送过来了。”
关于小家伙在江阮阮那里这件事,他并不打算让自家母亲知道,以免给那小女人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宋媛的注意力却被他的第一句话所吸引,眼底满是紧张,“星星生病了?现在怎么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已经好了,我带她去看的那个医生很厉害。”厉薄深语气淡然。
听到这话,宋媛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既然这样,那这段时间薇宁就先住我这里吧。”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