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傅薇宁已经在餐桌边坐着了。
看到两人下来,傅薇宁看向小星星,脸上满是歉然,“星星,对不起,刚才阿姨好像又说错话了。”
小星星抓着厉薄深的手,抬眸看了眼自家爹地,向他确认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无视那个人。
厉薄深安抚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把小家伙揽到了自己身边。
父女俩谁也没有理会傅薇宁。
一时间,餐桌上的氛围显得很是僵硬。
傅薇宁眼看着那对父女互相夹菜,压根都不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当自己不存在一样,心下满是怒火,却又不能发泄出来,还要反过来讨好那个小贱人。
“星星,来,你还小,多吃一点才能长高。”傅薇宁假笑着给小家伙夹了块肉。
看着碗里多出来的肉,小家伙的动作顿了顿。
厉薄深拧了下眉,面无表情地把肉从小家伙碗里夹了出去,淡然解释,“星星不喜欢吃猪肉。”
傅薇宁面色微变,这是在厉家,厨师怎么可能会做小星星不喜欢的饭菜?
说是这小贱人不喜欢她夹的菜还差不多!
虽然她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也不能说什么,只能咬牙道歉,“是吗?我以前都不知道,真是对不起。”
厉薄深不置可否地点头,“我不在的时候,星星也有张婶照顾,你不用费心,有时间多联系家里。”
傅薇宁掐着掌心答应下来。
一顿饭吃的很是生硬。
吃过晚饭,厉薄深直接带着小星星上楼。
傅薇宁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面色难看的厉害。
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厉薄深今天的举动,根本就是在身体力行地告诉她,他对她是真的没有一点涟漪。
甚至,如今的自己在他眼里,可能还是个累赘!
想到这儿,傅薇宁心下一阵绝望。
“傅小姐,您还吃吗?”张婶见她坐在餐桌旁迟迟不动筷子,上前关心了一句。
傅薇宁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对张婶笑笑,“我这两天睡眠有点不好,能帮我拿瓶红酒吗?”
闻言,张婶也没有多想,去专门用来待客的酒柜里拿了瓶已经开过的红酒。
傅薇宁道了声谢,拿着红酒和醒酒器回了房间。
现在应该也只有酒能让她忘记厉薄深,心情好一些了……
这么想着,傅薇宁几乎是把酒当成水一样,也不讲什么喝红酒的腔调了,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
没一会儿,红酒的后劲便上来了。
傅薇宁面色绯红,眼里满是醉意,脑子里满是厉薄深的身影。
因为酒劲,傅薇宁也比以往冲动的多,想着脑子里的人,晃晃悠悠地起身出了房间。
这个时间……厉薄深应该是在书房……
这么想着,傅薇宁一路扶着墙,跌跌撞撞地走向了书房的方向,嘴里还不住地喃喃着,“薄深,薄深……”
因为厉薄深平时要办公,所以,二楼基本不会有什么佣人上来,对于傅薇宁的异样,更是没有人发觉。
傅薇宁一路畅通无阻地走到了书房门口,看着紧闭的书房的门,迷迷糊糊地抬手敲了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