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子明被打发走了。
李观棋自己坐在台阶上,打开酒壶,喝了一小口,有点刺喉感,有些辛辣,能感觉到有一股暖流从咽喉直下。
跟现世的白酒口感差不多嘛,但是比白酒多了一股清香。
过年的时候,老爹让我喝的那个酒叫啥来着?
好像这两天老爹一直在加班啊……
他又喝了两口,然后从台阶上起身,出了门。
打算进城找找张泉,观察一下他还在不在,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杂草可以以后再拔,不急于一时。
但是走了两步,他就停下了,又转身往回走。
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现世,现在有人找我的话,我是个什么状态?
我应该还在家里吧,那条时间线上我不会消失,也不会停下手中的事。
那我找张泉有个屁用啊!
他的行为根本证明不了什么……现在也只能祈祷大家都没有穿越了。
李观棋一想到这个问题上面的逻辑,就满脑子浆糊。
看来回去以后得恶补物理知识,这个东西太关键了。
他又在院子里拔了一会草,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也越来越焦躁。
不行,这就是坐以待毙。
李观棋兀地从台阶上站起来,出了门,直奔磁州城。
现在自己能做的只有回到宁桐巷小院,不管现在是什么情况,至少自己把电充满再说。
真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也算是多了一点续航能力。
他现在是真的慌了,决定一但陈欣悦再次施展术法,他就直接把灵气全部吸干净,哪怕暴露被发现。
或许还可以见见张泉?表明身份……算了,还是找机会幻化个面具诈一诈他吧,他还坑过我一千五百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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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磁州东街回马巷,张泉更慌。
但是他没有采取任何措施,他早就预想过这一天。
如果真的不能穿越回去了,那现世的自己可能会死吧。
至少父母和亲戚,自己这两天都见了一见,遗书也早就写好放到衣柜里了,希望老婆能够发现。
就是可怜瑾一了,才读大一就没了爸爸。
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跑那么远读大学,到最后也没机会再见一面……
只可惜看不到女儿出嫁的那一天了。
不止是磁州城,现在全世界各地的穿越者都慌了。
未知才是人类最大的恐惧。
有人开始安排接下来在异世界的生活计划。
有人开始在街上乱逛,试图发现“自己人”,甚至是在街上装疯卖傻,喊一些明星的名字,希望可以吸引其他穿越者的注意。
真定府获鹿县,有一名叫顾尘的青年更是奇葩,他正蹲靠在一家典当行的门口。
嘴上大喊:“我叫白云!我叫黑土!我七十一,……”
“什么香香脆脆我们都爱?”
“二营长!你特娘的……”
相比起来,那些已经找到伙伴的穿越者,就没有太过惊慌。
如果事情已成定局,至少他们不是自己一个人。说不定以后还能找个同样是穿越者的老婆,在这个世界过一辈子。
甚至找个异世界的老婆也不是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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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州某处大宅子。
刘策正闷闷不乐的坐在厅堂的太师椅上。
厅堂内物件的摆放非常讲究。家具、楹联、匾额、挂屏、书画屏条……都是成组成套的对称方式摆放。
一位老仆正苦着脸对他说:“哎呦小祖宗诶!那是真的不能见啊!老爷都快被你气坏了!”
“婚前见一面,婚后难相见啊!就算放您出去了,那女方家里也不可能让您进门的……”
刘策大手一挥,斜靠在太师椅上:“那我不见了,我也不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