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车门合上了,阻绝了外面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候,那两个男人也赶了过来。
他们对视一眼。
随即其中一个个子高些的男人冷笑着看着晏诚安,威胁道:“小子,识相点就把那个女人交出来。”
晏诚安脸色沉沉,俊美无铸的脸上遍布寒霜,宛如地域来的修罗。
“在我没发火之前,赶紧滚。”
两个男人被他的气势吓得打了个哆嗦。
可他们也是在外头混的,高个子男人马上恢复了正常,吊儿郎当的提起袖子,“哎,你是不是找揍?”
说着,就想动手。
一旁的同伙突然发现了什么,一把将他拦了下来,同伙指了指车牌,小声嘀咕:“这位爷我们惹不起,走了走了。”
高个子这才注意到车牌,他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看清车牌后,一张黝黑的脸更黑了。
一改刚刚的霸道蛮横,高个子赔着笑,点头哈腰的,拉着同伙逃也似的跑了。
一直关注着外面动静的宣锦松了口气,打开车门正要下车,晏诚安已经从另外一边上来了。
他阴沉着脸,周身散发着寒气。
他扫了宣锦一眼:“宁愿跑,都不愿意找我帮忙?”
他冷声问道,漆黑的眸子因为愤怒而更加明亮。
宣锦没有什么表情。
“我和晏总不是不熟么?既然这样,我为什么要找晏总帮忙。”
说完,她又像想到什么一样,嗤笑一声,淡漠的眸子迎视着晏诚安:“再说了,我现在沦落到这个境地,还不都是因为晏总的功劳?”
一番话堵得晏诚安哑口无言。
被那样一双眼睛看着,他居然生出几分没来由的心虚。
晏诚安挪开视线,清了清嗓子,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宣锦现在也不想和他再进行无谓的辩驳了。
她此时更烦恼的是,今晚该去哪儿过夜。
家肯定是回不去了,也不知道那两个男人会不会继续在家门口蹲守,现在回去,指不定会自投罗网。
可她该联系谁?
她翻着通讯录,有些无力,又有些嘲讽。
认识这么多人,好像没有谁能让她依靠。
宣锦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蹿了出来。
这个女人,是真的把路人了?
还是想找连承林?
这么一想,晏诚安鬼使神差的出言嘲讽:“怎么,你要联系连承林?就这么想嫁入豪门?”
宣锦被他阴阳怪气的语气给惹火了。
“我什么时候说我要联系连承林了?”
真是不可理喻!
她实在不想和晏诚安待在一起了,推门就要下车。
车子猛然朝前开去。
宣锦吓得脸色一白,连忙坐好系上了安全带,不可置信的瞪着晏诚安,“晏诚安,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