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几乎都看不出来了,对吧?”
晏诚安瞥了眼她白皙光洁的脖颈,鼻腔中挤出一声嗯,又问:“原来胎记长在哪里?”
“就在这儿。”莫秋菡伸手指了个位置,轻笑着道,“朋友都说那块胎记长得很独特,形状像只小天鹅,留着也挺好,但我觉得不好看,所以坚持除掉了。”
晏诚安眉峰蹙额更深。
位置和形状都对得上号,时间也合理,所以莫秋菡真的是当年救他的小女孩?
想到这儿他脸色稍缓,主动拿起医生开的外用药,低声道:“走吧。”
莫秋菡察觉到他细微的转变,心中得意又惊喜,点头应了声,乖巧地和他并肩往外走。
车上,她不时偷偷观察晏诚安的脸色,思索该如何离他的内心更近些。
晏诚安感受到一旁的目光,淡淡开口:“怎么了?”
“我……”莫秋菡被抓包,有些慌乱地找了个借口,“诚安,我感觉伤到的地方疼得比刚才更厉害了,你能帮我涂一下药吗?”
晏诚安坐直身子,沉默地拧开药瓶,往她后颈倒了一些,本应用手指把墨水抹匀,但不知为何,伸出去的手却滞在半空,最终还是用瓶口将药水晕开。
莫秋菡没注意到他的细微动作,只是觉得欣喜。
晏诚安愿意真正地关心她,愿意和她一点点亲密起来,这是好事!
于是趁机道:“对了,诚安,我爷爷要回来了,想来晏家拜访呢,还点名道姓说想见你。”
晏诚安耐心听完,微微颔首:“知道了,我会安排。”
“真的吗?”莫秋菡一脸雀跃地望着他,“诚安,你真好,只是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晏诚安淡声道,余光瞥了她一眼,正看到莫秋菡因喜悦而泛红的面颊,心中生出一股愧疚。
面前这个才是救过他的小女孩,她那么容易满足,因自己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欢呼雀跃很久,但他却借着醉酒,去找了另一个女人。
想罢他深吸了口气,开口对莫秋菡道:“等爷爷回国,我们就订婚。”
莫秋菡内心一喜,表面羞涩点头。
她没想到自己今天这灵机一动,居然将进度推进了这么多。
她和晏诚安一旦订完婚,领证结婚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到时候看那个小贱人还怎么嚣张!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