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意就是想让自己将姜圣钟带走!
既然如此,他偏偏不遂他的愿。
“不带!”陆明一口回绝。
“你怎么能耍赖呢?”姜衍也顾不得高深形象,“你刚刚亲口说的,秦缺都听见了,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说话不算话?”
“秦缺,你过来,他刚刚是不是说,若是赢了我,便将姜圣钟带回去做夜壶?”
秦缺啊了一声,看了眼陆明,又瞅瞅姜衍。
不知道这俩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是两边又不能都得罪。
秦缺猛地拍了把脑袋,大声道:“哎呀,我想起族中还有事情要处理,就不奉陪了,再见……”
说着,秦缺一溜烟地朝着山下逃去。
姜衍冷哼一声,“秦缺,你给我等着!”
说完,姜衍轻咳了两声,对陆明笑起来,“陆明,里面坐坐?”
“不了!”陆明回绝。
眼前姜衍性子变得也太快,让他有些拿不准这家伙到底在搞什么。
按理来说,自己废了飞子辰和皇埔奇天,姜衍应该问罪自己。
可刚刚一番交手,太他妈的水了!
这家伙就是故意受伤,然后让自己将姜圣钟取走。
陆明目光再次落到姜圣钟上,问道:“为何让我取走这东西?给我个理由!”
“这东西与你有缘啊!”姜衍脱口道,一副急着把姜圣钟送出去的模样,“千年来,它可从未对谁响过四声。”
“然后呢?”陆明冷笑,“响四声关我毛线?”
“怎么没关系,我姜家祖训……”姜衍提到祖训,忙停了下来,“总之,你今天就得将这姜圣钟带走!”
“呵呵!”陆明冷笑,“我看你姜家就是不怀好意,一见面就给我送钟!居心叵测!”
姜衍被陆明的话给噎住了。
神特么的送钟!
不过——好像还真是啊!
陆明一副看傻逼似的看着姜衍,这所谓的姜家人,脑子似乎有点不太好使。
“让我把这钟拿走也可以,你让我参观下祠堂?”陆明盯着被自己噎住的姜衍,开口道。
“参观我们姜家祠堂?”姜衍目露疑惑,试探着问,“你这次没骗我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陆明拍了拍胸口,跟姜衍保证。
姜衍:???
陆明见姜衍一脸问号,二话没说,两三步踏进姜家祠堂。
一进入姜家祠堂,陆明就感觉到了不同之处。
祠堂中并无半点灰尘,极其干净。
让陆明惊讶的是祠堂中的浩然正气异常充足,且极其纯正,连同他的心都跟着安静下来。
祠堂的正中央,供奉着数十个牌位,陆明从第一个牌位一一扫去。
然后——
他看到了某个名字的时候,目光顿住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