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燕北疆大怒,剧烈地咳嗽起来。
“北疆大营的副将怎么会只是一个虚衔!”燕北疆怒视着狞笑的云龙,眼中浓浓的失望,这可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副将。
云龙自嘲地笑起来,“不是虚衔?那又是什么……五年前,我老父亲留下的祖宅被强制拆迁,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您老知道当人的人说什么?说完就是个臭当兵的!有本事让我去告啊!”
“呵呵——您老绝对想不到那种感受,老父亲为了祖宅,还被人砸断一条腿,可我能做什么?”
“北疆大营的副将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地遵守着北疆大营的规矩,保护着所谓的民众!”
“可——谁来保护我的家人?那些当地豪绅何曾将我看在眼里?!”
云龙一口气将心中的愤懑全部发泄出来,这些事情他从来没敢跟燕北疆提起过!
因为燕北疆从来都不允许北疆大营任何一人滥用职权!
“老父亲曾多次打电话让我疏通下关系,可是……我能做什么?我又有什么关系?!”
“后来,祖宅被拆,老父亲郁郁而终……”
“你告诉我,这不是虚衔又是什么”
云龙双目赤红,近乎咆哮着质问燕北疆。
燕北疆沉默了,他并不知道云龙家里发生了这种事情。
但,这不是背叛他,背叛北疆大营的理由!
纪律就是纪律!
“云龙,我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
燕北疆重重地叹了口气,凝视着云龙,如果他现在及时收手,他愿意给他一次机会!
云龙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不不不,您老搞错了。”云龙摇着头,“我不需要改过自新,我需要财富和权利!”
云龙说着说着,直接无视旁边的夏苍南,放肆地笑了起来,“我想要权利,想坐到你这个位置,想要花不完的财富……想要当初的豪绅跪在我的脚下求饶,我要把他们一个个的全部踩在脚下,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碾死他们!”
云龙越笑越疯狂,燕北疆出奇的平静。
“云龙,说说吧,是谁指使你?”燕北疆咳了一口血,声音有气无力,“说!是燕京城哪个浑蛋……”
他已经给了云龙机会,既然他不珍惜,那么燕北疆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趁着这个机会,让云龙将背后的人都吐出来。
云龙看着面前再无锋芒的燕北疆,露出一抹可怜之色,“燕老,我觉得您挺可悲的,您在北疆奋勇杀敌,为国家奉献一辈子,到头来——那些人在燕京城享受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世间的荣华富贵,却想致您于死地,真是替您不值啊!”
“即便不用我说,您老应该也知道是谁。”云龙收起笑容,转头看着在旁边依旧在捣鼓药材的夏苍南。
“夏老,可惜了——您得跟燕老一同上路。”
夏苍南头都没抬,似乎手里的瓶瓶罐罐和药材,比自己的命更重要。
“这就不劳你费心你了。”夏苍南自顾自地说着,语气不慌不乱,“八岁那年,老爷子找人帮我算过命,我这把骨头能活到一百岁!”
云龙一愣,没想到都这时候了,夏苍南还有心思开玩笑!
云龙只当是夏苍南老糊涂了。
“燕老,您把北疆大营的主令交出来吧。”云龙面带微笑地看着满身垂暮的燕北疆,“我给您老留着最后的体面,您老别逼我亲自动手。”
燕北疆笑了,“云龙,想要北疆大营的主令可以,告诉我你幕后的主使,我不想猜!”
云龙沉默了几秒,目光转冷,阴侧侧地看着燕北疆,“这么说,您老是准备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