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浇油道:“也别跟我说什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百年来也没见过你把我当爹。”
“噗——”六月雪没忍住,笑了出声,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张扬极了。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这小猫崽子装乖的时候是真的乖,可真要损起人来,是半点不留情面。
论伶牙俐齿,他六月雪都从未在白苏苏嘴皮子下占过上风。
水轻鸿眸光颤了颤,松了拳头,“以后会的。”
留下这么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水轻鸿抱着水清浅扬长而去。
白苏苏回味着水轻鸿这一句话,突然笑出声来,照他的意思,以后会把自己当爹?
可白苏苏信不过他那虚无缥缈的感情和承诺。
待水轻鸿离开,白苏苏也迅速从六月雪怀中挪开,抽出自己的手,嫌弃地在被子上擦了擦。
六月雪对白苏苏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真想把她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得了。
他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觉得这没良心的猫崽子会转性。
可真走到门口,又忍不住折了回来,将匕首再次塞给白苏苏,恶狠狠道:“你拿着,自保用。”
而后用温水泡了泡帕子,就要掀开白苏苏的被子给她擦拭身上的血迹。
白苏苏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紧抓着被子瞳孔放大,瞪着六月雪,一副随时会炸毛一样:“你干嘛!”
“我身上你哪里没看过没碰过?怕什么?你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又不动你。”六月雪笑得邪气,又上前一步。
如愿看到白苏苏小脸通红,恼羞成怒即将发作,连忙将帕子塞到白苏苏手中:“成成成,你自己来,我给你收拾屋子!”
真是欠她的!
六月雪背对着白苏苏,将地上沾血的衣物抱走,白苏苏连忙叫住他:“等等!衣服我自己来!你收拾屋子就行!”
白苏苏脸红得能滴血,伸手就要去抓自己的衣服,六月雪正好转身,白苏苏扑了个空,再度抓到六月雪的腰封上。
四目相对,六月雪挑眉:“这么等不及?”
“……”白苏苏咬牙切齿,“衣服放下!”
“省省吧,小、病、猫!”六月雪在白苏苏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又将一旁的医药箱拎过来放到床上,“自己换药,自己清洗,别等着我伺候你。”
虽然他确实挺乐意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