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新兵?”
白起看向士兵,士兵们列阵的动作十分生疏,看起来就跟散兵游勇一样。
这怎么打仗?
他简直看不下去。
“是的,这些都是没经过训练的新兵,有的还是魏、代两国投降的俘虏,反观赵国那边,则各个兵精粮足。”
江逸介绍道:“不过赵王歇是个没实权的君主,真正掌管赵国的,是三军统帅----陈馀。”
“呵呵,若是赵武灵王知晓必会气极,堂堂赵国君主,竟无实权,简直贻笑大方。”
白起拿起杯子,喝了口茶水。
场景迅速转换。
就在背水列阵快要成形之时,负责这块的将领冲入帥营,火烧眉毛道:
“大将军,背水列阵可是兵家大忌,一旦赵军攻来,这些新兵必然抵挡不住,一退就全掉河里去了!”
“若赵军到时射箭逼我军入河,该如何是好?”
将军觉得韩信简直是疯了,三万打二十万,亏他想得出来。
就算你想打,那最起码也得遵照基本的兵法吧,哪有这样布阵的?
韩信正在看帅案上摊开的地图,抽空抬眼说道:
“你放心,我料定赵军绝不会攻打你们,只管依计行事就好。”
依计行事?
这将军心底一阵无语。
若非韩信在此之前打了几场胜战,他这会非得和他据理力争,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唉……
虽然心中极度不信,可他还是只能照办。
日月轮转,月亮挂上天空又落下,太阳取而代之,于东方迸射出朝霞。
朝霞上方有几多乌云流转,待太阳探出头时,又很快涌入云中,只在那乌云细缝之中,透出少许阳光。
天空之下,黑压压的一片,数不清的马蹄声“哒哒”响起,“赵”字军旗飞扬于逆风的阵前,二十万赵军浩荡奔腾。
赵军主帅陈馀站在山顶上居高临下,极目望去,发现汉军居然背水列阵,大声笑道:
“哈哈哈哈,都说韩信是个将才,现在看来,他压根连兵书都没读过!”
“背水结阵,他居然敢背水列阵?笑煞我也!”
“这可是兵家大忌,今日我非叫他全军覆灭不可!”
赵王歇有些不耐烦地看向他,强压着心中不满说道:“赶快打吧!”
不要再喋喋不休了!
“不!”
陈馀摆手,丝毫不给赵王歇面子,十分自信地说道:“这最多只是韩信的先头部队,若我军现在出手,韩信的主力一旦害怕就退回去了。”
“如此蠢材,若是让他逃脱,岂不有辱我陈馀之名?”
“寡人劝你小心些为好,韩信若是蠢材,怎么可能俘虏魏王,攻破代地?”
赵王歇简直服了这个老六。
“那是他没碰上真正会打仗的!”
陈馀得意洋洋道。
白起都懒得翻白眼,岂不知骄兵必败?
看来赵国无能人了……
白起暗自想着。
忽然,一个身穿铠甲,举手投足间颇有儒将气息的人,上前对陈馀说道:
“成安君,韩信必非无才之人,他渡西河、掳魏王、擒夏说、血洗阏与。现在又有张耳辅佐,乘胜欲攻破我们赵国,这样的锋芒必不可挡。”
“可我听说:‘千里运粮,士卒就有挨饿的危险;吃饭时才去打柴做饭,军队就不会吃饱!”
“这井陉口,车辆不可并行,骑兵不可列队,行军数百里,汉军的粮草必定落于后方,希望您能暂拨我三万兵,我从小路断其辎重粮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