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甚至没有自己需求的机器。
江母听着两人的对话,越发心慌。
她甚至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天哪,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那个孩子,如果不是傅蕴庭的,那到底是谁的,当年江初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父脸色也变得青黑一片。
他没有说话。
如果那个孩子不是傅蕴庭的,在整个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江家根本不敢再说傅蕴庭任何一个字。
还有云海的事情,现在明显已经影响到了江初蔓的个人安危,这件事没弄明白,江家也不敢得罪傅蕴庭。
因为江家的实力,是远远不能与傅家比拟的。
江父压着一肚子火气,一句话没说。
而一旁的江初蔓看着傅蕴庭,她说:“所以,即便是现在我遇到危险,你也不会留在我身边保护我了是不是?”
傅蕴庭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不说话,江初蔓原本就惨白的脸,更是白得像张纸,握在身侧的拳头,更加的握紧了。
过了很久,傅蕴庭才开了口,他说:“车祸的事情,警察那边会继续调查,赵恺那里,我也会去查,你先不要轻举妄动,最近多雇几个保镖,以防真的出事。”
他也不确定,这起车祸,到底是不是真的与秦海盛有关系。
他顿了顿,说:“今天晚上已经太晚了,小也身体不好,我先带她回去,如果有任何事情或者要求,你都可以给祁辉打电话,你也先多休息,把身体养好先。”
江初蔓完全没有想到,傅蕴庭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还会走。
她就不怕,秦海盛真的会要她的命吗?
江初蔓害怕的说:“阿庭,我说了,这件事肯定和秦海盛有关系,如果我真的在他手上出事了,你真的会安心吗?”
而她这句话,让原本躲在傅蕴庭身后的宁也,朝着她看了过去。
如果江初蔓在秦海盛手上出事,那她就同徐韧一样,都是死在了秦海盛手上。
而傅蕴庭,又那么在意徐韧的死,那么在意他死的时候,自己连尸体都带不回来。
这于傅蕴庭而言,就相当于十五年前,徐韧为了他而死,十五年后,他却让徐韧所爱的人,依旧死在了害死徐韧的凶手手上。
这件事不管遇到谁身上,都有可能内疚一辈子。午后时分,慵懒的夏风混着花香,熏得人昏昏欲睡。
封窈站在毕业答辩台上,慢声细语陈述着自己的毕业论文。
软绵绵的女声舒缓轻柔,犹如催眠小曲,台下三个评委老师眼皮沉重,不住地点头啄米。
封窈当然知道这是一天之中人最懒乏困倦的时段。正因如此,在决定答辩顺序的时候,她刻意选了这个时间。
糊弄学资深弄弄子,从不放过任何糊弄过关的机会。
果然,困成狗的评委完全起不了刁难的心思,强打精神提了两个问题,就放水给她高分通过了。
封窈礼貌地向老师们鞠躬致谢。
本科生涯落幕,不过她和庆大的缘分还未尽。她保送了本校的直博研究生,待将来拿到博士学位,她还打算留校任教。
庆北大学作为一流高校,教师待遇极好,研究经费充足,寒暑节假日多,食堂林立菜式多样,阿姨从不颠勺——
世间还有比这座象牙塔更完美、更适合赖上一辈子的地方吗?
封窈脚步轻快走下讲台,美好的暑假在向她招手,马上就能回外婆家,葛优瘫咸鱼躺,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快乐废人……
“——卧槽!快看对面天台!”
才刚出教室,忽然有人喊了一嗓子。顷刻间,走廊上本来在排队等待答辩的学生大噪,呼啦啦全涌向护栏。
本楼相隔二三十米远,正对着美院的昌茂楼。大企业家宗昌茂慷慨捐建的楼,全国各地不少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