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从县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途径老郭头家门口的时候,只见老郭头家的房门紧闭着,土筑的围墙很矮,大概能到二毛胸口的位置,透过围墙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景象,院子是四四方方的,正对着大门口的是堂屋,堂屋左边那间单独的小屋是厨房,右边是一个半敞开的用石灰砌起来的猪圈,里面养的几头猪已经没有了。
天有些抹黑了,二毛总觉得里面阴森森的,迅速骑着他那辆自行车离开了。
回到家的时候,二毛的母亲李翠已经做好了饭。
“村里出了人命了,你以后晚上尽量少出门。”
“谁啊?”
“村里那个老光棍,被人脚上帮着木头丢进井里了。头上都是血,可惨了!”李翠自顾自地说着,盛了一碗米饭放在二毛面前。其实她没见到尸体,是后来听郭全在村里说的。
二毛盯着桌子上那盘西红柿炒鸡蛋,怎么也没有胃口吃下去,总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
二毛还在上小学的时候,他的父亲就出去打工了。如今,二毛已经初中毕业辍学打工了,也不见他父亲回过家,要不是偶尔给家里打个电话,每个月给李翠200块钱生活费,二毛甚至都忘记有这么个爹了。
村里人都传,说二毛爹其实是在外面养了个小的,不要他们娘俩了。也因此,村里好些个不检点的男人都在半夜拍过他家的门,这其中,就有那个老郭头。
二毛就在县里的一个饭店跟着一个老师傅当学徒,他不上学,李翠也拿他没办法。她不愿意让儿子出去打工,免得像那个没良心的爹一样不回家,就托人给他在县里找了个饭店,让他学着些做菜的手艺,倒是也有个一技之长能养活自己。
大多数时候,他都住在员工宿舍里,一个星期回来一两回看看李翠。
他不放心,害怕村里那些个不检点的男人来拍他母亲的门。
有一回那些个男人不知道二毛在家,大半夜的从院墙外面跳进院子里来,靠近李翠房间的窗口,低声地叫着她的名字。李翠不理睬,又跑去堂屋门口拍门。
二毛被拍打声吵醒,起身操起凳子就拉开了门。
那男人正是老郭头,他见到恶狠狠地看着他的二毛,灰头土脸地赶紧转身就走,二毛一个凳子砸过去,要不是老郭头躲的快,那一凳子下去,老郭头可得躺好些阵子呢。
李翠从自己房间走出来,劝二毛别惹事,二毛一副怒其不幸哀其不争的样子,“啪”地一下把门关上,回自己屋里睡觉去了。
那件事的第二天二毛就牵回来一只大狼狗,在李翠窗子旁边的空地上打了个结实的木桩,将狗链子挂了上去。李翠起初怕它,后来慢慢地跟它有了感情,因为狗全身都是黑色的,就给它起了个名叫“黑子”。黑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后来慢慢地跟它有了感情,因为狗全身都是黑色的,就给它起了个名叫“黑子”。黑子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后来晚上便没什么人敢来敲李翠的门了。
即便如此,老郭头还是会时不时地骚扰一下李翠。虽然没有什么过格的举动,但是当着村里人的面拿李翠开个黄腔啥的,也是常有的事。
二毛厌恶老郭头,对他积怨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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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周处得知,老郭死亡时间在6月5日凌晨1点到2点之间,身上有多处擦伤,疑似在死前有过激烈的打斗。头部有钝器击打伤,但不致命,死亡原因是机械性窒息。
“根据勒痕以及在皮下组织里提取到的纤维,凶器应该是村子里常见的麻绳。”
“多大仇多大恨啊,打晕了之后又勒死,勒死之后又扔到井里去。”
“不觉得多此一举吗?”郝佳佳有些疑问。
“